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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烜,你是不是喝多了?”
她跑到他身旁,伸手扶他一下。
“……没有。”连烜回过神,身旁传来一阵幽幽的暗香,这是从镇上买回来桂花味的香胰子散发出来的味道。
香味浓郁的桂花味,从来都不是连烜喜欢味道。
但是,身旁的姑娘扶着他的胳膊,那么浓郁的香味,他居然没有特别厌恶。
连烜冷凝了一晚上的眉目渐渐柔和了下来。
“那你今天的情绪好像有点不对劲呢。”薛小苒扶着他坐到了厨房里为他专门摆放好的矮板凳上。
连烜瞥了她一眼,这姑娘的感觉还真敏锐。
“……咳,没有,我很好。”
他确实很好,有些人根本不值得他生气。
“没事就好,用我帮你洗头么?你为什么不用香胰子洗头呢?光用清水洗,头发洗得不够干净呢。”薛小苒开始唠叨。
“……不用你帮忙,香胰子味道太重。”
虽然她身上散发的桂花香味没让他反感,可也不想让他自己身上占满一身的桂花味。
“香胰子的桂花味是有点重,洗完了头发后,我的鼻子都被熏得麻木了,好在,这味道散得也快,明早上就很淡了。”薛小苒嗅了嗅自己的头发。
“呐,你的新衣裳在这边的板凳上,好了,快洗吧,不然水该冷了。”
薛小苒走出厨房,把厨房的门掩上。
她回到自己房间,拿起针线继续缝她的第二件抹胸。
等厨房那边有动静传来,薛小苒才放下手里的针线。
“哎呀,你怎么又没绞干头发呢,瞧衣襟都湿透了。”
“……一会儿再绞。”就知道她会唠叨,连烜嘴角一扬,快步朝厢房走去。
薛小苒跑到厨房整理了一下,把脏衣服放到一起,明天统一拿去后山洗。
然后拿着油灯,掩上厨房的房门,去了连烜房里。
家里有多余的布料,薛小苒就用白色的细棉多裁了两张布巾,刚好用来擦拭头发。
“给你,用这个擦头发,新裁的布巾。”
连烜安静接过擦拭着湿发。
“……你想帮那个乌兰花?”他说起白天关注的事情。
“想呀,多好的姑娘,却被那样黑心的亲戚一直压榨着。”说起乌兰花,薛小苒又是一阵气愤,“可是,想也没用呀,我们还能给她找个婆家不成。”
连烜无语,这姑娘有时候机灵得像只狐狸似的,有时候又迟钝得像根木头桩子似的,他都不知道该说她什么好了。
“……谁说帮她就得帮她找婆家?”
“难道不是?”薛小苒狐疑地看着他。
不是说,这里的姑娘家到了这个年龄再不找婆家,以后就更难了?
如果,以她现在的年龄,顶着一个未婚的身份,薛小苒怕是早被人在背后指指点点的了。
薛小苒气哼哼地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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