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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回事?
沐雨棠蹙蹙眉,紧捏住地上的狼毫笔,准备捡起,不想手腕传来尖锐的疼痛,殷红的血透过层层包扎渗了出来,在白色绢布上晕染出一片耀眼的红。
清冷的眸子里闪过一抹冷芒,夫子是聪明人,拿戒尺做掩饰是想将她受伤之事弄成意外,绝不会在戒尺上做手脚,她手指无力的拿不起笔,应该是伤到筋脉了,如果她再强撑着作画,这只手就会真的被废。
她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拿到‘一梦千年’回现代,为了应付这次考试,废掉一只手,不值得,再说了,如果她没有了灵活的右手,根本潜不进禁地,还怎么拿‘一梦千年’。
画画主考才思和绘画手法,她不能假别人之手作画,右手不能绘画,左手又绘不出画,要怎么办?
太阳越升越高,考场里静悄悄的,学子们都在用心绘画,沐云嘉手持狼毫笔在白色画纸上娴熟的挥洒,目光看到望卷兴叹的沐雨棠,开心得意的险些笑出声,嘴角弯起,眸子里满是幸灾乐祸:
蠢夫子那一戒尺虽然没能砍掉沐雨棠的手腕,却重伤了她的手,自己那一千两银子没有白花,连笔都拿不住的蠢材,看她还怎么画画,怎么配诗,怎么抢属于自己的第一名!
明媚的阳光下,一缕缕清香袅袅升空,计时的檀香眼看着就要燃尽,许多学子都放下笔,捧着试卷,轻吹着上面的墨迹,走向主审台。
沐雨棠望着自己试卷上的片片空白,无语望天,怎么办?难道她要交白卷?
湛蓝的天空飘荡着朵朵白云,金色的太阳暖暖的照射着大地,沐雨棠脑海突然闪过一道灵光,漆黑的瞳仁里绽放出璀璨的光亮,左手抓起盛放墨汁的古砚,对着空白的画纸泼了过去……
沐云嘉交上试卷,回头就看到了这一幕,好看的柳眉皱了皱,不屑的轻哼一声,美眸中满是嘲讽:
把墨汁全洒到画纸上,由白卷变黑卷,只是换换画纸的颜色而已,又绘不出什么惊世大作,夫子们照样判零分,她找不回多少面子,这么幼稚的举动真是愚蠢的可笑。
察觉到沐云嘉嘲讽的目光,沐雨棠回头望她一眼,那幽深到极致的眼瞳带着无形的魔魅之气,惊的她头脑一片空白:沐雨棠的眼神,怎么会那么可怕?
望着她震惊错愕的小脸,沐雨棠懒得再理会,当务之急,先把画画完了,素白小手抓起一旁的狼毫笔,快速将画纸上的墨汁涂抹均匀……
一名夫子走过来,指了指香炉,示意她檀香已经燃完。
沐雨棠歉意的笑了笑,放下狼毫笔,干脆利落的递上了自己的试卷。
望着主审台上,有商有量的给画评分、排名的夫子们,她轻抚着受伤的手腕,无奈轻叹:时间太紧,她右手不能使力,试卷没答完……
文试总共三场比试,夫子们评完分数,以最快的速度排名次,学子们也知道成绩很快出来,都没有离开,站在场地中央,紧张又激动的等待着。
稍顷,张夫子将写有排名的白帛递给萧天烨。
学子们的心瞬间提了起来,一双双眼睛一眨不眨的紧盯着白帛,心中暗暗猜测:前三名都有谁?自己也在其中吗?
在他们热切的目光中,萧天烨打开白帛,温润的声音缓缓响起:“文试第一名沐云嘉,第二名孙立果,第三名张益寿,第四名沐雨棠,第五名……”
第一名?她居然真的得了第一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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