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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云凉定做火锅的时候还特意定做了一个可以放在桌上的小炉子,只有苏小白的拳头那么高,火石放进去就能用,特别方便。
金骞和金元宝看着满满一桌子的生肉,都有些懵逼。不过两人也都不傻,看到锅里“咕嘟咕嘟”冒泡的锅底后,他们就知道是要烫着吃了。
这种吃法他们从未见过,不禁觉得格外新奇。
尤其当锅底煮开后,浓浓的香味扑面而来,刚刚来到沈宅,还未受过香味荼毒的金骞很快就受不了了。
他忍不住想起一下午听到的那些流言,心说难怪那些人说起来的时候怨念那么大,这么香的味道,换成他也受不了啊。
只能闻不能吃什么的,太折磨人了。
金骞默默替他们拘了把同情泪,然后就不由自主地捏住了筷子,直勾勾地看着满桌子的牛肉。
苏云凉看得好笑,正想请他动筷,突然想起了正事——金骞送来了酒样,不如趁现在尝尝怎么样。
酒样只有两种,据金骞所说,帝京来的船只带来了这两种酒,一种名为金堂,一种名为玉露,价格差不多,据说是帝京里非常受欢迎的酒。
因是酒样,两种酒都只装了小小一瓶,瓶子还不到苏云凉的手掌长,根本装不了多少酒。
苏云凉直接拿了个白瓷勺子,先将金堂倒了点儿进去,只见酒液发黄,细看还有些浑浊,怎么看也配不上金堂两个字。
她抿了一小口,片刻便重新吐了出来,漱过口后,又倒了玉露。玉露微微泛白,同样有些浑浊,苏云凉尝了尝,发现就是普通的灵米酒。
这两种酒倒是比上次买的那种好了那么一些,至少没有了那种隐约的酸味。可是在苏云凉眼里,这样的酒依然是劣酒。
她重新漱了口,这才看向金骞,试探着问:“金家主觉得这两种酒如何?”
金骞:“……”你都吐了出来,还问我如何?
苏云凉看出他的心思,尴尬地咳了一声,重新取了一瓶酒,给金骞倒了一杯:“金家主不妨尝尝。”
金骞有些惊讶,这酒分明是苏云凉另外拿出来的,并非他带来的那两瓶酒样,苏云凉特意让他品尝,难道这酒比帝京来的酒还要好?
这可能吗?
他强忍下心中的各种猜测,小心翼翼端起了酒杯,随即又是一惊。
酒杯就是普通的白瓷杯,只是瓷质细腻润滑,犹如白玉。当然,这不是最关键的,最关键的是,杯中的酒液澄澈如水,竟是他从未见过的模样!
金骞自认活了这么大岁数,走南闯北见识不凡,可是这些年来,他却从未见过如此清澈的酒!
不管是来自帝京的酒,还是来自别的什么地方的酒,就没有澄澈成这样的!
金骞看得傻眼,甚至都要怀疑杯中装的并非是酒,而是普通的清水。
然而清冽的甘醇的酒香扑鼻而来,味道比他带来的酒样还要浓郁得多,他就是想怀疑都不行!
金骞丝丝瞪大了眼,片刻不迟疑地抬起酒杯抿了一口。
然后,他又傻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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