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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不管,你得忍着。”荣浅双手落向腹部,躺在厉景呈怀间,他身体烫得惊人,许久后,那灼热的体温犹未散去。
荣浅推推他,“要不你再去洗个澡吧?”
“你别乱动就行了。”
熄了灯,荣浅目光看向窗外,她的手抚向指尖,圆圆的一粒钻石凸出戒指外,代表婚姻的恒久远。
一切来得好快,完全出乎她的意料,先是孩子,再是婚姻,她的人生轨迹完全被改写,如今,跟厉景呈牢牢绑在了一处。
从度假村回去后,两人就要去领证。
厉景呈有些东西还在吏海,干脆就说好了回那里去登记。
荣浅尽管对厉家是排斥的,但婚姻大事,能迁就的,她自然要迁就些。
回吏海的这天,厉景呈并未立马回家,而是带着荣浅先去了订好的酒店。
两人在那住一晚,翌日,厉景呈让她在酒店等他,荣浅起床后吃过早饭,厉景呈不久便来了。
他们去到当地的民政局,没多久,两张红艳艳的结婚证就捧在了手心里。
荣浅感触万分,只觉掌心内沉甸甸的,似乎要捧不住。
她站在民政局的大门口,厉景呈翻开结婚证看眼,竟觉照片内的人有些陌生,他指尖拂过嘴角处,这样的笑,是他许久不曾有过的。
荣浅将结婚证塞进包里。
厉景呈伸手搂住她,“老婆。”
她笑了笑,知道厉景呈想听什么,可那一声老公,却始终难以启齿。
厉景呈驱车回厉家,这么大的事,不可能瞒天过海。
况且他还有个在民政局当一把手的老姨。
车子开进厉家大门,悠远的道路平稳光滑,两旁修葺的花坛四角都已被磨平,荣浅脑袋探出车窗外,远远的看到两座巨型饕餮竖立在门口,心里不由溢出紧张。
厉景呈下车后,替她打开车门。
盛书兰一直在等着,今早他匆忙回家说取些东西,盛书兰问过他要逗留多久,厉景呈丢下句话,说是待会就要回来。
她欢天喜地到了门外,看到厉景呈揽着荣浅站在门口的榕树下,那错综复杂的树影就像是盛书兰此时的心情。
她强自展颜,“景呈,浅浅,你们回来了。”
荣浅勉强拉了拉嘴角,上次的事还记忆犹新,厉景呈在她肩膀处轻拍下,“走吧。”
盛书兰看着两人依偎在一处,背影亲昵地交缠,每走近一步都像在凌迟她的心。
到了跟前,盛书兰发现荣浅穿着平底的单网运动鞋,一条宽松长裙遮住膝盖以下,能令一个爱美的女人放弃这些,会是什么原因呢?
厉家的地砖仍旧光可鉴人,厉景呈揽着荣浅往里走,远远看到厉青云和他的三个老婆坐在沙发内。
荣浅感觉到一股迫人的压力传来,这个家给她的印象似乎永远是压抑的,而且是接近窒息那种,令人喘不上气。
厉景呈感觉到她的不适,手从她手臂滑下去后拉住她的手掌。
“妈。”
“妈。”荣浅跟着喊了句。
沈静曼一语不吭,连儿子都没有理睬。
荣浅有些委屈,但终究偎在厉景呈身边没说话。
坐在边上的巩裕倒是一副热情的模样,她起身快步来到荣浅身边,拉起她的手往沙发边走,“来来来,浅浅啊,以后你就是我们厉家少奶奶了,别这么拘谨,到这来。”
盛书兰跟在后面,听到这话,全身禁不住一抖。
沈静曼抬头看她杵在边上,眼里漫过心疼,她冷哼声,“要进厉家,也要看我同不同意。”
“哎呦大姐,”巩卿在旁搭话,“景呈表姨不是才来过电话吗?人小两口今早都领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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