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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明显,包括袁通在内的几位教习,全都是被梁辰刚刚的那一声蒲牢啸天给惊来的。
不过相比起袁通,那位国字脸的老者可就没那么好的脾气了。
一上来就颇有种兴师问罪的意思。
闻言,梁辰只能硬着头皮迎上前去,把刚才拿来忽悠袁通的说辞又原封不动地说了一遍。
“见过各位教习。刚刚有贼人来弟子院中欲行不轨之事,幸好被弟子及时发现,无奈只能使出了一道音功法门,将其喝退……”
然而,梁辰的这番解释才刚刚出口,就被那位国字脸的老者给打断了。
“所以是你毁了老夫的一炉培元丹?”
梁辰暗暗皱了皱眉,似乎是提前感觉到了事情有些麻烦。
虽然此人的修为与王临轩一样,都是两仪境,甚至还略有不如,但对方的身份毕竟是书院教习。
所以梁辰没法儿跟他来硬的。
好在不等梁辰开口回话,一旁的袁通便笑着打了个圆场道:“老杨,这事儿确实不怪梁师弟,是外院弟子王临轩,王师弟过来找麻烦,梁师弟出于自保,才不得不惊动了诸位。”
“那老夫管不着!”杨怀先一拂袖袍,冷声道:“既然是你毁了老夫的培元丹,总得拿出个章程来。”
袁通暗暗叹了一口气,脸上略有难色,转头看向梁辰。
见状,梁辰顿时知道,袁通不准备再蹚这趟浑水了。
于是他笑着问道:“不知道杨教习想要一个怎样的章程?”
“好说。”
杨怀先轻哼一声道:“老夫也不坑你,一炉培元丹,在咱们书院可以卖到三十枚灵石,你照价赔偿就行了。”
梁辰两手一摊:“诚如杨教习所见,学生今日才刚刚考入书院,成为记名弟子,这灵石,还真是拿不出来……”
谁曾想,面对梁辰这般说辞,杨怀先也早有准备。
“拿不出来也可以,那你未来一年就来长生院给我做个丹童就好了。”
“丹童?”梁辰微微一挑眉,看向旁边的袁通。
于是后者赶紧解释道:“所谓丹童,就是辅助各位教习平常炼丹的,主要负责培育灵植、采摘原药、打扫丹房、还有对单炉的日常清理和维护等等,一般由记名弟子兼任,也算是可以积累一些丹药方面的经验,只不过,因为丹房的日常工作繁琐,所以难免会耽误一些修行……”
闻言,梁辰顿时笑了:“原来如此,那我想再请教一下杨教习,若是我不答应呢?”
话音落下,不仅是杨怀先,包括袁通在内的其他几位教习,也全都变了脸色。
杨怀先气极反笑:“不答应?呵,不答应也无碍,只要你日后不会后悔。”
梁辰摇摇头道:“这就不劳杨教习挂怀了,我这个人什么都吃,就是从来不吃后悔药。”
“好!”
杨怀先盯着梁辰的眼睛,重重地点了点头:“很好!希望你记住今天说的话。”
言罢,杨怀先再次一拂袖袍,转身便朝来时的方向掠去。
剩下的几位教习,再看向梁辰的目光中,都多多少少充斥了一些或同情,或愤怒,或叹息的情绪,但没人再开口多说什么,只是纷纷跟袁通打了声招呼,便尽数离开了。
直到这个时候,袁通才回头对梁辰道:“梁师弟,你太冲动了!”
梁辰笑着摆摆手:“先不说这个,袁教习接下来可有空闲?若是有时间,不如在我这方陋院中小坐片刻?”
袁通稍作犹豫,终究还是点了点头,叹道:“哎,也好。”
于是梁辰重新回到了屋中,让姐姐将厨房里的酒盅和酒壶拿了出来,又备了几样简单的小菜,就这么跟袁通坐在了院子的石桌边对饮起来。
酒过三巡。
梁辰这才不慌不忙地问道:“刚才那位杨教习,很有来头?”
袁通轻轻叹了口气道:“要说来头,倒也没什么来头,不过老杨在长生院多年,关系错综复杂,前两年更是成功升任四品丹师,可谓风头一时无两,故友门生不知几何,你现在得罪了他,未来在丹药资源这方面,恐怕会遭受一些苛待。”
闻言,梁辰这才知道,刚才杨怀先叫他不要后悔,究竟有何凭恃。
可问题是,丹药这玩意儿,能卡得住梁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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