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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香儿的眼光如死灰般暗淡,沉沉的答道:“不是我,是栝楚。”
是了,还有一个遭受了无数天雷的人。
问道:“他,怎么样了?”
“他所受的雷霆过多,归叔叔正在想办法救他的性命,只是……最好的结果,也要沉睡百年。”说着眼泪又不自觉的流出眼眶。
这样深的功力,目前都没有完全稳定,都需要沉睡百年来调养生息,更何况……
难怪这一个月,他没有见过他的妹妹—时香儿。这样说来,她一定是衣不解带的在照顾栝楚。
说到底还是怪自己疏忽大意。
“你不好好调养,会落下病根。”九殿主随手递了瓶丹药,“每日两粒。”
他没有接受,拂袖而去。
时香儿坐在栝楚的床榻边,静静地看着还没有脱离危险的人。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不受控制。
她拿起床上躺着的那人的右手,紧紧贴着自己的脸,感受着他的的温度。“你究竟放在爱凛凛那里的东西是什么?什么东西放在她那里会拿不走?”
蓦了,又自问自答道:“呵呵,除了心,还会有什么?”定定的看着床上一动不动的人,苦笑道:“真蠢!我真是蠢!亏得跟在她的身后一直嫂嫂,嫂嫂的叫,哈哈~笑话。”
头靠在床上,闭上眼睛,无力地重复着。“都是笑话啊!”
猛然睁开眼睛,朝着床上的人质问着:“为什么?为什么?你不知道这样会死吗?你为什么这样傻?”冷冷地擦了把眼泪,又继续说道:“爱凛凛她究竟是怎么蛊惑了你?你要这样的为她?呵呵,爱凛凛她死了又怎样?又怎么样!”
声音越吼越大,“啊!”终究是受不了的样子,双手紧紧地抱住了头。
“爱凛凛你倒是会,这个时候死了。呵呵,我只盼你活着让我千刀万剐!都不能解我之恨!”发指眦裂,怫然作色。
五思殿。
殿上的人举起了笔,抬手良久。
那个在祖母面前像个小猫一样的人;那个跟小霸王打了一架却又如胶似漆的人;那个说他毒舌的人;那个知道自己活不到半年说生死有命,富贵在天的人;那个曾经撞入自己胸膛的人;那个倔强要回列姑射山的人;那个在结界中舍去自己,留一线生给自己的人;那个……那个人不见了。
“少主!”
“少主?”
“少主……”
回过神来,却不知何时笔上的墨已经滴落在了纸上。
清冷的问道:?“何事?”
一兰答道:“回少主,不死珠气息全无,消失了。”
笔掉落桌案。
不死珠没了,也就是说她没了。
她在时,不觉得。
她去了,心却好像空缺了一块。
“继续找,下去吧。”
一兰退出殿外。
看着大殿中还有人,声音?略带沙哑。“我说,下去。”
其他人也依次退下。
门外一兰见到所有人都退出殿外,默不作声,离去。
一思殿。
老宫主看着台阶下的人问:“风儿怎么样了?”
地上跪着的人回答道:“少主已经不吃不喝,坐在大殿四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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