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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倒是有的,不过小姐问这东西干嘛?”鹊应可不记得自家小姐喜欢吃这东西。
“鹊应你会做卤猪舌吗?不会也没关系,就随便做点吧,要快。”齐倾墨收起书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落叶,伸了个懒腰,如瀑的黑发从肩头纷纷滑落。
“呃……好的。”鹊应应了一声,就要往外走,齐倾墨在后面补充了一句:“做好了直接送去四小姐那,我在那儿等你。”
“嗯,知道了。”鹊应又疑惑了一下,却没有再问什么。
齐倾墨一路闻过了几朵花的香味,看了几只鸟的飞姿,满心舒畅地来到关齐倾水的柴房,远远便看见那里围了许多人。
齐倾月手中拿了根鞭子,鞭子上一如往常的插满了细针,在日头下一挥动,寒光逼人,她高高扬起手中的鞭子,狠狠抽打在前面蜷缩成一团的两人身上,收回鞭子子里时偶尔会带起一些布条,那是挨打的人身上的衣服被抽烂了。
很疼的,那样打在身上,真的很疼的,而且伤口细密遍体都是,连药也不好上,晚上也不好睡觉,随便碰着哪处,都会疼得醒过来。
以前这样的鞭打她齐倾墨每日都要受上一次呢,有时候一天两三次也是正常的。打她的人多是齐倾水,齐倾月似乎嫌鞭子太粗糙,怕磨坏了她娇嫩的皮肤。
齐倾墨站在人群后面,幽幽地想着往事,不由得一阵心酸,突然心疼,心疼当年的自己,眼前翻滚着的齐倾水至少有着她娘亲护着,而自己除了鹊应,一无所有。似乎老天让她生下来,就是给人出气凌虐的。
“二小姐你好狠啊,倾水都这样了你还不放过她!你好狠的心肠啊!”三夫人抱着齐倾水哭哭啼啼。
“这个贱人四处搬弄是非,败坏相府名声,你还有脸来问我!没杀了她算是客气了!”齐倾月再次扬鞭,狠狠抽下。
“倾水一直被你关在柴房里,怎么搬弄是非?分明是二小姐你,是你嫉妒倾水受平遥王爷垂爱,心生恨意要毁了她,你怎么这么歹毒?!”
“她受平遥王爷垂爱?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什么德性!我呸!”
“你……你……你个贱人!”
“你骂谁,我打死你!”
齐倾墨听了会,忍不住弯起嘴角,轻笑起来。未多久齐倾月或许打累了,将鞭子塞进旁边一个丫头手中,叫她过去继续“教训”这对不知死活的母女。
那小丫头吓得够戗,哆嗦了半天不敢动手。鹊应正好过来了,手里头果然还端着一盘刚卤好的猪舌头,浓香四溢。
“好香啊,鹊应你手艺真不错。”一直隐在人群中的齐倾墨大声赞道,待齐倾月他们看见的时候,正像是齐倾墨与鹊应刚从那边一起走过来,绝不会发现齐倾墨已经在此看了半天了。
“是啊,是按小姐说的卤的呢。”鹊应见齐倾墨喜欢,也不由得笑开来。
“你说啊,要不是这头猪昨天半夜总是叫唤,怎么会被人宰了?”齐倾墨胡编瞎造,昨天晚上有没有听到猪叫根本不重要,她说道:“我听说,畜生老是叫唤,就是……就是发情了呢。”
她似乎刻意压低了嗓音怕别人听见,又似乎故意要在这种地方说这种话,让某些人听见。
“阿弥陀佛。”一直闭着眼睛的四夫人连忙念了句佛号,对着那盘猪舌摇头叹息:“自作孽,不可活。”
齐倾墨目光往她身上挪了挪,四夫人这话说得,颇有深意啊。吃斋念佛的人,看到屠杀生灵不应该是说:“众生平等,何必滥杀吗?”
齐倾墨饶有兴致地打量了四夫人两眼,看向齐倾月,她盯着鹊应手中那盘冒着袅袅香气的猪舌头不知在想些什么,又看了齐倾墨两眼。
“走吧,鹊应。”齐倾墨却不打算久待,拉着鹊应转身便走。
“站住!”齐倾月突然喝道。
“不知道二姐还有什么事?”齐倾墨笑着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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