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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娘因为吃了太多苦,身体早就亏空的历害,因此在我八岁时,就一病不起。我跟哥哥走投无路,就背着娘求到他门上去,想要借点银两给我娘看病。
这畜生非但一毛不拔,还让人把我们打了出来。我娘最终因为没钱治病,没熬过几天就走了。“
他咬牙切齿道:“我娘死后,我哥哥为了筹银子还债和养活我,就投身去了军营。前两年打丽句的时候,也牺牲在了战场上。
我拿着哥哥的抚恤银子,靠着师傅教的这身本事才开了这家小食铺。
本以为从此后生活能好过些,没曾想,王仁义因为年纪大了无用了,去年时候被孙寡妇和他养大的继子一脚踢了出来。
他无依无靠,这才想起他还有两个亲儿子来。
因此同人打听到我现在住的地方,三天两头的去我铺子里闹事,闹得我的铺子险些就要开不下去了。
草民所说句句属实,还请夫人明鉴。“
一旁跟来看热闹的老食客和邻居们也纷纷帮腔:“是啊,夫人。王二柱说的都是实话,我们都可以作证。王仁义就是个狼心狗肺的东西!”
蒋禹清拿惊堂木在案上轻轻那一拍,堂上立即肃静了。她于是问王仁义:“被告所说可是实情?”
王仁义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道:“我,那什么,当初也是逼不得已。
我承认是我是对不住他们母子。但那又怎样,我还是他爹,他还是我儿子。他就得养我老。”
蒋禹清被他气笑了,点点头道:“说的没错。子不养父,就是不孝。”正当王二柱心中一遍冰凉之时,蒋禹清突然又问王二柱:”你是说,你阿婆死的时候,王仁义都没回去看过一眼?”
“回夫人,是的。当时我阿婆病重,我娘请人去给他送信,他的原话是就(死就死了,埋了就是,告诉他做甚)。
因此,我阿婆死的时候,眼睛都没闭上。丧事也是我娘独自一人操办的,这一点我们村的人都知道。夫人大可派人前去查证。”
他铺子里的一个伙计就是他们本村的,闻言立即举手,大声道:“夫人,我可以作证!我们一个村儿的。”
蒋禹清点点头,手往下压了压,示意她知道了。
她便又疑惑地问王二柱:“他如此不孝,你阿婆就没托梦给你,要告他个不孝之罪吗?”
闻言景衍的眸子里顿时闪过一丝笑意,她媳妇儿这脑袋瓜转得也太快了些。
这王二柱也是个机灵的,闻言秒懂说:“有的,阿婆的确曾托梦给我,让我帮她告王仁义一个不孝之罪!”
王二柱话音刚落,周围顿时一片闷笑之声。
王仁义闻言大怒:“你胡说你,根本就没有的事。那老东西都死了那么久了,要托梦怎么会等到现在。你分明就是编的?你跟这女人分明就是一伙的!”
蒋禹清冷着脸,拿起惊堂木重重的往案上一拍“啪”的一声,厉喝道:”放肆!大夏律法明文规定,生而不养者,断指可还。若是生而养之,而子不孝者,则按律当斩!
王二柱,你既不愿奉养生父,须得自断一指,此后与王二柱再无关系。你可愿意?”
王二柱俯身嗑了个头:“草民愿意!”
蒋禹清又道:“王仁义,王二柱告你不孝亲母,致使母亲含恨而终,按律当斩。来人,将其拖下去,押入大牢,择日处斩。”
王仁义怎么也没想到,他不过就是告个状而已,竟然把自己落到处斩的绝境。吓得大声的叫喊起来:“饶命,饶命啊。我不告了,不告了。”
蒋禹清哪里肯听,直接让人去拖,吓得王仁义险些尿了裤子:“我错了,我不告诉他了,饶命啊!”
蒋禹清这才让人住手:“你确定不告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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