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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总编辑也不是什么摆设。
大概率是为了用情面拘着自己,让自己不好意思翻脸罢了。
由此可见,恐怕就连冯朝年自己也认为这件事很过分。
实际上,当中午的饭口儿,宁卫民赶到明珠海鲜酒家,找到冯朝年和副主编的时候。
这两位正在一张桌子上对坐着喝闷茶呢。
和大厅里周围杯觥交错,说说笑笑的热闹环境,呈现出截然相反的冷淡状态。
这让宁卫民更感觉到自己十有八九猜着了。
否则的话,要不是要谈的事儿感到难以启齿,怎么会这副兴致寥寥样子?
尤其副总编那一副吃了苦瓜,像在生气的表情,就更能说明问题。
弄不好他也是来了之后,刚刚意识到自己被人当枪用了,这是跟算计他冯朝年闹别扭呢。
于是宁卫民过去直接落座,跟副总编打了个招呼后,压根就没给冯朝年什么发挥的机会。
直言不讳,开门见山的问,“说吧,冯总,非把我叫这儿来,有什么坏消息告诉我?还把总编也惊动了,你这是怕我掀桌子啊?”
果不其然,他这话一说,冯朝年还没说话呢,副总编先急着撇清自己,证明自己的清白了。
“宁总,今儿这事儿可跟我无关啊。我真就以为是大家吃顿饭呢。我来是听说你要来,想着如今见你可不容易,打算好好跟你聊聊的。至于冯总和你之间的事,我事先压根就不知道啊。这件事,您该怎么办怎么办,完全不用考虑我的情面。”
说完了,他就以一副义愤填膺的目光瞪着冯朝年。“冯总,待会您说事归说事,可别把我扯进来。想当初,我介绍宁总和你认识,是觉得你办事讲究,希望你们双方加强合作,都能更进一步。可如今你这事办得可有点说不过去了,恕我不能给你做脸了。”
好嘛,副总编此举,无异于当场就选择了站队。
而且还站到了与冯朝年的期待完全相反的对立面去了。
可想而知,偷鸡不成蚀把米的冯朝年此时的心情是什么样的了?
他大概肠子都悔青了,对方居然背弃自己如此的彻底。
早知如此,还不如不请这位“援军”来托底呢。
甚至这种情况下,冯朝年都没法打太极拳了,否则就更显得虚伪。
干笑了两声,他才带着避无可避的无限尴尬说出了一句话,“对不起,宁总,咱们说好的事恐怕不行了呀!我们总公司领导,专为你这两张专辑的事儿找我谈了话,这次他们的胃口很大!我也是没办法……”
宁卫民心里一跳,端着茶杯的手顷刻停止了。
尽管已经有所预料,但这个坏消息还是他不愿意听到的。
倒是副总编还真是给力,这时候居然还在秉公直言。
“冯总,不是我说啊,你们真的过分了。既然是合作怎么能不讲信用呢?这件事我都看不过去……”
“没关系,你们公司是什么章程?你说说,我听听。”
宁卫民把复杂的心理活动隐藏的很好,都没有表现在脸上。
他冷静地看着冯朝年,耐心地等他把话说完。
冯朝年几次欲言又止,看来真是矛盾纠结,满脸无奈的表情。
“我……我们公司,这次想要五十万的管理费,每张专辑。而且发行的每盘磁带要分一块五的利润。”
说完了,冯朝年如释重负,好像吐出了憋在胸口的大口淤血。
接着,他就一鼓作气,把整个事件的来龙去脉讲了个清清楚楚,一直讲到他现在面临的尴尬处境。
反正已经开了口,他就干脆说了个痛快。
怎么回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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