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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太医署上折要了好大一笔钱,打算拿去干什么?”
“听说是几个地方太医署要准备夏疫的药材,需要京城这边的太医署拨款下去。”
“这不应该是走地方县衙的财政吗?怎么还让京城这边出?大晋有多少个州县?要是所有州县都让京城出钱,国库有多少钱给他们?”
“不止呢,听说皇庄那边又在要下一批人了,只是京城这边能挑选的罪奴都挑选上了,陛下正让人去雍州一带找发配到各处的罪奴呢,到后面要的人越来越多,不知道会不会让我们出人。”
“让家里的下人去种痘,他们不会把天花带回我们家里吧?”
满宝耳朵尖,隐约听到一些议论,好奇之下就让科科帮忙听了听,听到科科毫无感情的转述他们的话,满宝愤愤的夹了一个大肉丸子,狠狠的咬了一口暗道:“真是一群蠢人!”
得过天花的人好了就不会传染人,也不会再得天花,这是常识,难道还要用她再普及一次吗?
白善扭头看她,见汤汁沾住她的脸颊,因为咬了一大口肉丸子,整张小脸都鼓起来了,他不由失笑,拿帕子随手给她擦了擦脸,小声问她,“谁惹你生气了?”
满宝没说话,不过目光朝着那桌说闲话的飘了过去。
白善朝那边看了一眼,认出了好几位大人,都在四品上下,是各部的次官。
这人可就有点儿多了,满宝怎么会跟他们有矛盾?
白善怎么想也想不透,既然想不透他就不想了,决定回去问她,于是伸手给她夹了一个肉丸子,笑道:“喜欢吃就多吃点儿。”
正要夹肉丸子的白二郎默默地放下了筷子,这可是最后一个肉丸子,他一个都没吃着!
白大郎给他弟弟夹了一个鸡腿,哄他道:“吃鸡腿。”
白二郎:“……大哥,我不是小孩儿了,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吃鸡腿,我不要面子的吗?”
白大郎就道:“这只鸡是烤的,外面还涂了蜜,所以你要不要吃?”
白二郎一咬牙,“要!”
不过他没要手,而是直接夹着吃了。
将桌子上的菜吃得差不多后,各种大人也开始端着酒杯找过来,显然光刘焕每张桌子的敬酒还不够,他还得坐着被人找上来敬酒呢。
白善他们好歹经历过白大郎周六郎几个成亲的场面,很有些见识了,于是甭管能不能喝,都站起来帮着挡了两杯,然后瞅着空隙,一人扶住刘焕的一条胳膊就往后院走,被人问道就说,“我们送他去更衣,一会儿就送回来。”
于是拖着刘焕到后面去了。
满宝拉上周立如跟着一起溜,仔细的看了看刘焕的脸色后道:“灌醒酒汤吧,不然晚上他别想睡了。”
于是寄语去拿醒酒汤,白善和白二郎就把人放在屋中的软榻上,给他盖了被子,他们则绕过屏风坐在靠窗的小书房里,长舒一口气道:“刘家的亲朋太多了。”
白二郎有点儿心有余悸,“大哥,我也快要办酒了,到时候他们会不会也这么灌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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