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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也巧,地藏阁分舵所处的位置距离八仙楼不远,是跟八仙楼仅隔了两家的随三娘鲞鱼铺。
这鲞鱼铺没有牌匾,但铺子外面有两个木架子,挂各种各样的咸鱼干,大的有半人多长,小的不过只有小拇指大。两个木架子上的鱼由大到小依次排列,因为对比强烈,很能吸引路人的目光。
铺子虽无牌匾,胜过很多有的,又因为她家咸鱼干比鲜鱼便宜,还耐存放,每天光顾的客人不在少数,生意非常不错。
店主随三娘是一位年三十一岁的寡妇,方圆脸,微胖身材,见人便笑,话声音清脆,应酬起来更是八面玲珑。
据八仙楼的厮波何安介绍,八仙楼烹饪所用的咸鱼也都买于随三娘家,口味好,价格便宜,满汴京都找不到比她家更划算口味更好的鲞鱼铺。
汴京的清晨,街上也不乏有人来来往往,因为大宋的富裕指数非常高,是整个中国史上最富有的朝代,所以百姓们都很懂得享受,不做早饭出来吃的不在少数。
崔桃带王四娘和萍儿,随人流来八仙楼吃早饭,特意选择了靠窗的位置,顺便观察了下随三娘鲞鱼铺的情况。这会儿鲞鱼铺开门,没什么人。她们吃完饭从八仙楼出来的时候,但刚好吹来了一阵晨风,能闻到一阵咸鱼味儿。
崔桃随后去了邻街茶铺,在雅间内韩琦人汇合,
她特意招呼李过来,问他是否记得当初他们跟地藏阁刺客交手的事儿。
“当然记得,一辈子都忘不了,当时幸亏师父机智,漫天撒钱,救了我一命。”李应承的时候,不忘用崇拜的目光看崔桃。
崔桃问他当时是否闻到那些刺客身上有咸鱼味儿。
李挠挠头,仔细想了半晌,不确对崔桃:“好像没有吧,闻到了的话,当时肯就了。”
“我也没闻到。”崔桃,“制作鲞鱼,不论是风干、火烤,还是烟熏,都也逃不过有味儿。”
李沉吟了下,“倘若只是在那里暂住,不参做鱼呢?”
李可不认为那些江湖刺客,会有什么闲在平常闲的时候去做咸鱼干。
崔桃给李举个例子,“咱们那日吃锅子,吃的时候你可觉得身上有味儿?”
李摇头。
“吃完了呢?”崔桃再问。
李对这方面倒没注意。
李远忙表示身上味儿大呢,他一回家就被他妻子孩子闻到了,都追他问都吃了些什么好吃的。
王钊跟附和,他更衣的时候也闻到了味儿了。
当时大家只是吃了一会儿锅子,还在外面,都染了一身的味。在一个人在每天都制咸鱼的铺子里暂住,身上是不可能染不味的。
王钊连连点头赞同:“崔娘子担忧得不错,鲞鱼铺的鱼味儿是避免不了的,若在那铺子里呆得稍微久些的人,身都会沾味儿。那些刺客身上没有,还有约崔娘子在城隍庙见面的那名玄衣女子身上,也同样没有。莫非消息有假,不是这鱼铺?”
“刺客身无鱼味儿不能证明这铺子就没问题。”韩琦淡然地端起茶碗,饮了一口。
王钊都不懂韩推官这副高深的样子到底是什么意思,都看向崔桃,照例希望她给大家解释一下。
“三重包围,韩推官的顾虑然是对的。若消息可靠,一跟这鲞鱼铺有关系,要么碰巧那些刺客不住在这,要么是这鲞鱼铺连接了另一处地方。”崔桃罢,马上拍马屁赞叹韩琦的‘三重包围’举措明智至极!
王钊人恍然明白过来,这咸鱼铺原来只是个招子,有地或其他什么方式连接到另一处。这样来往的刺客只是偶尔路过一下咸鱼铺子,只要滞留的时间不长,身上然就不会沾染太多的咸鱼味儿。
片刻后,张昌从外头赶回来,告诉韩琦,鲞鱼铺相邻的几处宅院他都打听清楚了。鲞鱼铺左邻一个裁缝铺,右邻一个胭脂水粉铺。后面毗邻的三家铺子则正在大家今喝茶的这条街上,跟鲞鱼铺正‘背对背’的是一家茶叶铺,左边是棺材铺,右边的铺子则荒。那铺子看似常年闭门,屋顶长了许多荒草,门板都钉死了。门板上还贴了不少符纸,扯红线,符纸有有旧。
“那家铺子我知,三年前的大案。男人杀了一家十口,连孩子都没放过。”李远是开封府的人了,知的然多些。
崔桃请李远快讲一讲这大案的具体情况。
“原是一家胭脂铺,生意很好,男人实巴交,很勤快,铺子里里外外的打扫搬运都由他来。但他做不得太精细的事,比制胭脂水粉这些他都不行,也没有商人的精明,不大会算账。女人很厉害,能张罗在外采买好料,制得而来的胭脂颇受汴京内的小娘子们喜欢。
这生意好了,铺子里人手就不够,女人就把的父母兄弟姊妹都叫来一起帮忙。女人嫌男人不顶事儿,什么都要她来张罗,便总是埋怨男人,女人的娘家人也都嫌他无能,所以平日里对他态度不算太好,时常会他两句。
不过街里街外的人,对男人的印象都不错,他实憨厚。但谁都没想到,就在三年前过年的前一天晚,腊月二十九那天,男人在夜里把一家子全都砍死了。街坊听到呼救声,赶来瞧情况,就见男人拿菜刀,浑身是血的站在院里,众人喊报官的时候,他跑回屋,把门窗都关了。我们赶到破门而入的时候,那男人已经悬在梁上断气了。
当时那场面……哎呦,我做了好些天噩梦!”
李远仿佛又想起了当年的场面,哆嗦了下,拍了拍胸口。
韩琦早就从旧卷宗上看过这桩案子,所以并不好奇。他负手站在窗边,静静地观察张昌所的那三家铺子。
“看到什么异常没?”崔桃凑过来,也跟朝那三家铺子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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