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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襄儿蹙眉,“你怎么心不在焉的呀?你再这样下去这块棋要死了。”
“是啊。”宁长久回神,道:“不过襄儿放心,我不会输的。”
“嗯?你哪来的自信?本殿下棋局内外皆天下无敌。”赵襄儿骄傲道。
“襄儿别说大话,你若输了,可也要挨罚的。”宁长久道。
赵襄儿咬紧了薄唇,想起当年皇宫中的场景,低声道:“无耻!”
两人继续下棋。
最终,宁长久棋力更胜一筹,赢了七子。
宁长久取出七枚白子递过去,道:“襄儿自己来,还是夫君帮你?”
“你……你竟敢这样欺负我。”
赵襄儿低下头,捏紧了拳,再度黑化,她很有传统地掀翻棋盘,棋子如箭雨,向着宁长久激射过来。
宁长久与她下完这盘棋,主要是想试试,这个‘襄儿’会不会是师尊悄悄变的。
很显然,襄儿已经下得很努力了,行棋思路与师尊也完全不同。
看来不是师尊……
看着掀翻棋盘的赵襄儿,宁长久心想,这是自己的梦,哪里能容这丫头这般造次?
这是自己的梦啊,自己才应是梦境的主人……
宁长久想象着自己拥有无穷的力量。
可当棋子打在他身上时,痛感依旧雨点般传达过来。
他的想象毫无用处!
宁长久惨哼一声,看了一眼持续黑化,向自己走来的襄儿,连忙抹去了婚书之名,离开了梦。
不可观中,宁长久重整旗鼓,再次写了赵襄儿的名字。
这一次,他学聪明了些,在棋盘上与襄儿下出了一个‘三劫循环’,两人就此作和,襄儿也避免了黑化。
成功度过了这局棋后,宁长久诚心诚意地夸她棋力大涨,随后说头有些疼,想出去走走。
赵襄儿问要不要陪他,宁长久委婉地拒绝,表示自己只是随便走走。
将襄儿连哄带骗地稳住了之后,宁长久逃也似地离开了三千世界。
他知道,只要他们在一起,襄儿黑化是迟早的事,他必须离开三千世界,从这个梦里,前往不可观,找到师尊!
之所以选择襄儿的梦,是因为襄儿无法离开三千世界的范围,若是其他人,满世界追杀自己,自己未必可以逃掉……
宁长久离开了三千世界,从梦中的西国向着梦中的不可观走去。
如果直接走去不可观,那他这般拐弯抹角似乎也没有意义。
自己该以什么样的姿态去见师尊呢?
宁长久再次思考并尝试起来。
这是梦境,他可以做到许多平日里做不到的事。
第一次,宁长久编织了一个孔明灯,将婚书放在孔明灯里,于万妖城中放灯,让灯一点点上浮,飘至不可观中。
灯过云过雾,被长风托着送入庭院,然后被师尊打了下来。
第二次,宁长久坐了个纸鸢,将婚书系在纸鸢上,让风托着它浮到不可观中。
师尊将一块石头绑在了纸鸢上,纸鸢难以承重,也带着婚书从天上掉了下来。
宁长久忍无可忍,放弃了浪漫婉约派的作风,越来越激进。
他张弓搭箭,将婚书绑在箭上,射向叶婵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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