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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虽然顶着锁四条名头做事,但是毕竟是女儿身,很多时候不方便,所以她直系手下只有两人,一个是刘一刀,一个是短蚱蜢,别的人只知道锁四条名号,却不知锁四条是老是少,什么模样。
他们连贾红线鬼脸的样子都没见过。
“短蚱蜢,说说吧。”贾红线坐在自己的位子上,左右看了看。
烛光的昏暗让贾红线很不习惯。
这几日在吴家庄可用的是电灯,一下回到了老样子,虽然自己接触电灯也不久,可是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别说卫生间了,就是没有电灯她都不习惯。
“锁老大,”短蚱蜢几个月没见贾红线,似乎有点畏缩,他说话都不太利落了:“这几个月咱们街上还算安静,就是那个大光明火柴店特别热闹。”
“讲。”
短蚱蜢开始絮絮叨叨的说起来。
从天南说到地北,贾红线开始还在仔细听,可是越听越觉得不对劲。
短蚱蜢这是怎么了?往日说话绝没有这么颠三倒四的,都是直接说谁有钱,哪里可偷,又有什么新鲜宝贝。今夜怎么连碧水街张婶偷汉子的事情都讲了起来。
这可不是短蚱蜢的性格。
和钱无关的事情,他以前从不在意。
这是怎么了?
贾红线是女儿身,心细如发,立刻就感受到了不对。
她望向刘一刀。
刘一刀还是老样子,躲在阴影里一动不动,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对于刘一刀这个人,贾红线一直很奇怪。虽然刘一刀是她手下,可是她感觉的到,刘一刀功夫比自己强的多,只是不知他为什么一直很听自己的话,甘心辅佐自己。
“短蚱蜢,”贾红线突然喝道:“你可知道,骗我是什么下场?”
短蚱蜢本就心神不定,听到这话顿时浑身一颤。
他本能的后退两步,来到门边,结结巴巴的说道:“锁,锁老大,我怎么敢骗你,你这话是……”
一句话没说完,他突然开门飞一般窜了出去,大叫道:“霍捕头,抓人啊!锁四条就在屋里。”
这一声尖叫,让贾红线立刻明白事情出了意外。
短蚱蜢反水了。
为什么?
自己去了江南一次,离开时间也并不是很长,是什么原因让短蚱蜢背叛了自己?
霍捕头,如果自己料的不错,应该就是开封府祥符县的霍钟。
贾红线为人精明,既然选择了暗地里做这一行,自然不会对开封府没了解。
霍钟在开封府的捕头里面,算是个不错的,不怎么欺负百姓,可是自己和他也没打过交道。
嘉红线自认为行事利落,从没留下过任何痕迹,如果不是短蚱蜢这一声喊叫,她可能一辈子也不会和开封府捕头联系起来。
那么今晚到底是怎么了?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贾红线的手不由自己的握住了手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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