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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许粤又和顾亿绪聊了一些自己跟顾远的往事。
很奇怪,许粤从来不在贺时屿面前提起顾远,但却能在顾亿绪面前,滔滔不绝地聊起那些童年趣事。
不知不觉地,两人已经将牛扒吃完了。
许粤开始说正事。
她将那日跟江玉瑶和贺时屿的谈话都跟顾亿绪仔细地说了一遍,毕竟现在已决定与顾亿绪结伴去找母亲,讲清楚来龙去脉,才能更好地合作。
顾亿绪听完后,表情有点震惊,“原来……你跟那个贺时屿结婚了?而在来映国的前一天,你们离婚了?”
许粤嘴角尽是苦涩,“是的,我们正式离婚了。”
“那恭喜你,恢复单身。”
顾亿绪居然微笑着伸手,要跟她握手。
许粤无语了。
只能勉强伸出手,跟他握了一下。
顾亿绪总结说,“旁观者清,我觉得,贺时屿还是爱你的。他做智能AI系统扮演你母亲,目的是瞒着你,不让你伤心,有了缓冲的空间,他就能趁着这段时间找到你母亲。只是,可能连他自己都没有想到,他居然这么久都找不到你母亲。谎言开始了,只能用一个又一个谎言去填。”
许粤双手捧着太阳穴,痛苦压抑地闭上眼,“的确,我同意你所说的。但这样的男人太可怕了。”
顾亿绪点头,“是的。夫妻之间,需要信任。这种大事,他都能瞒着你,那其他事情呢?他一样可以瞒你。你跟他离婚的决定是对的,不然以后还会被他骗得团团转。”
许粤眼眶莫名地有点红了。
她僵硬地牵了牵唇角,硬着心肠说,“一次不忠,百次不容。我对他已经失去了所有的安全感和信任,两人过不下去了。其实,在这段感情中,我一直患得患失的。开始时,我就知道,会有终结。现在一切都结束了,挺好的。”
“那你……还爱他吗?”顾亿绪问。
许粤眉心拧在一起,心头萦绕着浓厚的哀愁。
她跟贺时屿分分合合,他曾经舍身救过她,她也为他一再退让放弃原则,可一切终究会结束。
她轻声说,“爱?爱过的。但爱,不等于一切,人不仅仅为爱活着。我是我,不会为了爱,而放弃自己。”
“……”
顾亿绪怜惜地望着她,伸手轻轻地揉了揉她的秀发,“许粤,都过去了,时过境迁沧海桑田,时间会平复一切。以后,你会找到更爱你的男人。”
许粤微笑点头,却又很快地撇过脸,不着痕迹地抹去眼角的那滴泪。
顾亿绪叹息一声,一切已看在眼内。
两人沉默好一阵。
顾亿绪岔开话题问,“对了。你相信江玉瑶所说的,你母亲已经去世了吗?”
去世两字就如一把锋利的刀,狠狠扎在许粤的心脏,令她一阵疼痛漫延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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