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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这就怪了,皇兄派我们来议和,又怎么会让官军来袭击金军?这不等于是把咱们所有人往死路上逼吗?”
赵构好像对赵桓派人来劫营很不理解。
这也难怪,赵构还不是那个经历过金人毒打的赵构,心智难免还有点儿不太成熟。
当然像张邦昌这种老油条,早就已经洞察了皇帝的心思。
但知道归知道,说出来就是另一回事了。
皇帝要借刀杀人,这话能说?说出来先不管别人信不信,自已要落个腹诽皇帝的罪名。
别忘了,他们身边可还跟着小报告李棁呢,要是老张在背后说赵桓的坏话,回去了,铁定被砍。
皇帝可是真没借口杀他呢。
想明白了这一层的张邦昌闭上眼睛,对赵构的话来了个充耳不闻。
“各位,你们怎么都不说话了?”赵构看着身边的人都陷入沉默,顿时觉得没很趣。
赵榛折了根树枝放进火盆里,看着身边还不谙世事的九哥说道:“九哥,其实也没什么想不明白的,皇兄需要我们死而已。”
话音一落,老油条张邦昌立刻睁开眼睛看了一眼身旁的李棁,轻声道:“王爷,慎言!”
赵榛全然不惧的看了眼李棁,若无其事的继续往火盆里添柴,继续道:“没什么不能说的,大家现在都是一个火坑里的患难兄弟,谁还能卖了谁?”
“是是是,王爷说的没错,大家都是一个火坑里的患难兄弟,谁卖谁呀?”
李棁知道赵榛刚才那话是专门对他说的,立马亮明了自已的态度。
“李棁,你小子胆子不小啊,敢跟王爷称兄道弟!”
张邦昌瞪着李棁责备道。
赵榛是王爷,他可以和张邦昌他们称兄道弟,但张邦昌他们可不能当真,不然就叫僭越了。
“对不起,王爷,臣失言了!”
李棁也知道这也事是自已没理,急忙拱手请罪。
“你小子赶紧跪下,请罪要有个请罪的样子。”
张邦昌坐在一旁借机发难。
李棁不情不愿的跪下,赵构想去扶人,被赵榛伸手拦了下来。
“你小子跪直了!”
张邦昌居然踹了李棁一脚。
“嘿,张邦昌,你小子以前在朝廷的时候就欺负我,到了金营你还欺负我,那这金营我不是白来了!”
李棁顿时觉得很冤枉,以前在朝廷当官,他是六品,张就是五品,他是五品,张就是四品,他是四品的时候,张就是三品,反正每次张都压他一头。
俗话说官大一级压死人,以前李可没少被张欺负。
直到赵桓即位,李靠着站队,终于跟张平级了,但由于俩人不是一个部门,李根本就没机会去欺负张。
这次张邦昌跟两位王爷出使金营,皇帝要他来监视使团,本来他不想来的,但是一想到自已跟皇帝的关系,这到了金营除了俩王爷就是他最大,张邦昌这老小子还不是他想怎么欺负都成?
可是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
就算到了使团,张还是压他一头,那个被欺负的照样是他。
早知道要是这样的话,自已还来个屁的金营啊,还不如老老实实在城里待着呢!
李棁此刻真是肠子都悔青了。
“行了,李大人起来吧!”
赵构实在看不下去,上去扶起了李棁,经历了刚才的插曲,众人也没心思继续前面的话题了。
“王爷,我们还是商量商量,明天的和谈怎么进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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