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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上天就要热起来,再用锅子就不大合事宜,不若好好告慰自己的五脏庙。
香榧脆生生的应了,兴奋的下去准备,不怕主子点餐,就怕主子说随意。
这随意代表着没胃口,心中没想法,如何猜心思就成最头疼的问题。
沈香雨侯在跟前,正替她收拢绣品,闻言有些迟疑,见顾夏望过来,才轻声道:“您不如等等,瞧着万岁爷那边可有传召。”
咬了咬唇,顾夏侧眸,也跟着迟疑起来,“不必罢?他……想必要陪主子娘娘。”
室内一阵沉寂,身份是最大的障碍。
沈香雨仔细的规整着手中珍贵的绣线,轻声道:“奴才说句僭越的话,有时候这只是做个姿态,万岁爷万一问起来,知道您惦念着他,听着心中舒坦就是成了。”
饿着肚子跟个怨妇似的等上许久,这样的事她做不来。
男人于她,并不是主要。
纵然有避不开的生理需求,也还有别的解决方法,将自己摆在低位,汲汲而求,她做不来。
“嬷嬷一番好意,只本宫实在腹中饥饿难忍,还是作罢。”
她一说,沈香雨便懂了,福身行礼,接着带着绣品下去。
香颂拧眉,看着她离去的背影,有些埋怨。
“您多贵重的人品,这般的事,嫔主做来必定委屈,好生思量才是。”
顾夏好笑的点点她的额头,笑道:“年岁大的人,对于脸面总不如年幼人看的重,她说的是个法,只不适合我罢了,以后莫要带到脸上。”
正说着,就听到外头福宝嘹亮的请安声,再接着是三小只,叽叽叽、汪汪汪、喵喵喵……
顾夏噗嗤一声笑了。
撩开帘子来到廊下,看着他衣摆上挂着的三小只,寸步难行,笑道:“瞧这亲热的劲头,跟迎接阿玛似的。”
说着便要蹲福行礼,被康熙撑住胳膊,紫貂趁机顺着衣摆窜到他肩膀上。
梁九功瞧着那小东西一路往上窜,吓得心跳都要停摆,见它老老实实的,就心疼起衣裳来。
为着见嫔主,万岁爷在衣柜中挑了许久,才选出这么一件合心的,被这小东西一顿抓挠,可算是毁了。
一口气没抽上来,奶豆儿学紫貂的模样,顺着另一边便窜上来。
梁九功:……
这套织造局耗费月余功夫精心绣制的衣裳是真废了,再别想要了。
这绢花做的逼真,淡红鲜妍,好似桃杏春色,银丝做骨,雾绡纱做面,平时从不曾用,不过是因着这绢花太过旖旎。
花蕊素有剪彩鸾枝之状,蕊心更是双莲并蒂,有比目连理云的说辞。
最重要的是,它能提醒康熙,她进宫的时候,虚岁不过豆蔻十三,还是一个黄毛丫头,若论青梅竹马尚有些早。
康熙替她理了理鬓发,柔声道:“此花如此处理倒是合你,日后再给你做几件首饰衣裳出来。”
他喜欢瞧着她笑靥如花,穿戴精致,娇娇气气的立在玉阶上,回眸欲笑的模样最动人。
“好。”
扭了扭手指,顾夏不知道自己该摆出什么样的神色,索性破罐子破摔,笑盈盈的应下。
还未承宠就惹出这许多事情,以后的路该怎么走,她要重新打算,像她以前想的那般,生个孩子之后退隐,怕是不能如愿。
有些事情,不是你想如何就如何的,这后宫有无数只眼睛在盯着,不管你有没有破绽,哪怕给你按一个破绽,也要把你拉下马。
通过这事,顾夏在想,原主真的是因着忧心父亲所致,将自己忧虑成疾,一命呜呼的吗?不见得。
扬起精致的小脸,顾夏大胆的在康熙脸颊上响亮的亲上一口,双眸亮晶晶的望着他,俏生生的道谢:“此事全指着陛下圣明,才没有使臣妾蒙冤,得主如此,妾心甚慰。”
不等他回应,她就抱着他细韧的腰身,好似全心全意的依赖一般,依偎在他怀中。
云鬓乌发就在跟前,幽幽的香味在鼻间徘徊,康熙心中一动,想到前几次的惨烈,打算捧起她小脸的手,就放在她的背上,轻柔的抚摸安抚。
发育这事,一时半会儿的完不了,她爱娇怕疼,还真得想个法子。可若是绕过前戏,又觉得怠慢她。
隔着碧纱窗,能清晰的看到外头淅淅沥沥的下起雨来,冬日雨也缠绵些,不似夏日,瓢泼的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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