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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严重的伤害在右舷船壳,那里在短时间内承受了五次炮击,船壳被打开两个大洞,一个在高处,轰散了第二和第三炮门,一个在矮处水线左近,汹涌的海水倒灌涌入。
隔着这艘倒霉的布里格,洛林冷笑着向另一侧正在转向的大船鞠了一躬。
“你们的对手不是我,先生们,在这时候转向……实在算不上明智之举。”
踩着他的话点,金鹿号乘风远遁,抛弃了小艇的揽海舰队则以齐整的编队从岛的另一侧斜插出来,正好与转向过程中的两艘西舰再成相向。
西班牙的编队提督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上帝啊!那根本不是一艘孤舰,她是英国巡航编队的斥候舰……停止转向,迎敌,迎敌!”
……
“指令全部战斗单位,右舵10度,战列迎敌!”
纳尔逊擎着他的指挥剑笔直站立在欣钦布鲁克的主桅下。
他的眼前,两艘西班牙战舰正在狼狈地调整着舰姿。
她们明明更早到达攻击发起点,明明依照绕岛的风带,她们理当轻而易举地占据T头,给自己的舰队造成麻烦。
可她们什么都没做。
她们浪费了上帝给予的绝佳机会,或者说,洛林用金鹿号的运动让她们产生了误判,亲手放弃了自己全部的优势。
胜利的天平完全倒在了大不列颠的米字旗下。
在这片遭遇的海域,揽海舰队正以欣钦布鲁克和草原雄狮为中心,爱神号和独角兽号为首尾排出正统的一字线列,侧切风带稳步滑过西班牙编队的左翼。
反观西班牙巡航编队,他们在舰数和炮门上原本就全面落后于英国人,布里格又结结实实踩中了洛林的陷阱,被一番眼花缭乱的暴击直接瘫痪了行动能力。
西班牙人被迫以二敌四。
硬实力只剩英国人的一半,而阵型上……
刚才为了给予金鹿号最大限度的伤害,两艘西舰己经在行动中排成了战列变阵,谁知对手骤然变化,在转过九十度角后,战列线就成了可悲的平行线。
他们的驱逐舰无助地藏到了巡防舰的侧后,全面失去炮击视野,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旗舰以单舷12门二十四磅和6门十二磅进入战列对射,独立面对英国人单舷总计24门二十四磅,20门十八磅和24门十二磅的恐怖火力。
这是一场处刑!
220米距离,双方相向引炮对轰。西班牙的巡防舰绝望地把几乎所有火力都倾泻在领头的独角兽号上,命中一发,击穿舰艏,然后就只能眼睁睁看着英国人排着队从面前经过,好整以暇抛出炮管内的弹丸。
不断有炮弹击中西班牙巡防舰的船身,硝烟之中木屑横飞,硕大的舰身遍体鳞伤。
但她的船壳毕竟厚重。
就像在勒罗贝尔海战时洛林对当时的安第斯号束手无策,纳尔逊手上这条严重缩水的战列线也唯有有限的二十四磅直击能对她造成击破性的重大伤害。
这种机会仅仅发生了一次。
欣钦布鲁克的一枚二十四磅以直击的方式打穿了西舰的舰艏,纳尔逊用几乎相同的方式在敌舰上打下烙印,像现世报似的为科林伍德报了大仇。
双方交错而过。
战场的胜负得失变得愈发分明,西班牙的军舰终于决定放弃受伤的布里格船,鼓起风帆,头也不回地逃向远端。
眼看着战斗即将结束,双方就要分道扬镳,异变突生!
早先离场的金鹿号骤然从上风口杀了回来,又一次利用海岛的屏风效应,像一头疯牛般斜线冲向距离较近的那艘驱逐舰。
“区区水晶鞋可满足不了我们这些饥渴的王子!”
洛林迎着狂风高喊着抽出佩刀:“舰艏臼炮备战!实心弹装填!”
“被弹预警,侧倾预警!所有船员检查固索!”
“直线抵进战术!”
“规避!开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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