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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抬头却见白水眉眼带笑,拉了拉衣袖,胡乱将我脸上的泪珠抹掉:“也不全假,他化形时这么厉害,生出来估计更厉害。就是怕异相……”
一说到这个,我立马想起何秋月生孩子时的异相,虽说那滔天的大水并不是全因那孩子而来,可至少冲进我院子里的水浪是针对那孩子啊,还有那天雷。
我肚子里这个,怕是真的更厉害。
原来我真不是主角,肚子里这个才有可能是,那我这个是属于前传咯?
腹中蛇胎知道在说他,游动得厉害,还得意的贴着肚皮拱动,估计也是想邀功。
“就算再大的异相也不怕,就算我们避不开,可以到这洞里来吗,有云长道护着也不错,难不成他还不管。”白水连应对的法子都想好了,完全不在意坑上云长道。
“咳!咳!”突然背后传来低咳的声音,跟着云长道沉沉的声音传来:“你们这个生下来的异相一旦下坑,尸婆出来了,谁都没法子避开了。要躲还不如借清心的空响钟,他不是你师父吗?刚才走的时候,还要拉着我叙旧,你们去找他吧。”
果然清心一旦不正经起来,也是完全不顾我这个挂名徒弟的死活,明知道我跟白水在这里换云长道的班,他居然还不怕死的拉着云长道说要叙旧,其实就是想问人家修行的事情,能不能不要这么不要脸,顺带我这个徒弟也丢脸。
白水见云长道来了,并不愿久留,直接打横抱起我就要离开,我却忙问道:“尸婆和游昊之间……”
“这事你以后会知道的,现在不能说。”云长道瞄了一眼石壁,朝我们摆了摆手。
“你那个小女儿叫阿娲?”我没问了,可抱着我的白水却道:“娲之一字,意重而神沉,你给她取这样一个名字,也不怕折了她。”
“不叫阿娲也压不住她。”云长道重重的咳了一下,可却似乎有点气虚,一声接一声,似乎控制不住,只是朝我们摆了摆手,示意我们快走。
“尸婆以水游而动,身浮无厚,喜食尸体,轻易不要与它们对视,就算虚影也不行。当年连娲祖都差点着道,虚与实,光与影,一旦失觉就再也分不清真假了。”白水抱着我一步朝外走,一边沉声道。
我扭着头,看着云长道左手护着嘴,转身右手慢慢朝着石壁摁去,随着他摁在石壁之上,一道道鳞光闪过,带着七彩的光芒,极为耀眼,也十分漂亮。
那光芒下面,一道道虚游晃动的尸婆身影晃动,却又瞬间消失在石壁之内。
“那是娲祖的封印。”白水连头都没回,却好像亲眼所见一般:“人心啊,为了追求一些东西,居然连这个都放出来了。立高而府低,身不觉而落,说的就是尸婆。就算它们没有出来,可巫力却一直都在,所以人从高处朝下看,总有一种想跳下去的错觉。它们一旦出来,以现在高楼丛立,怕以后跳楼的人不知道有多少。”
“他已经修成人首蛇身,能加固娲祖封印,希望能守住吧。”白水抱着我转了个弯,落入黑暗之中,云长道的身影慢慢的看不见了。
依旧是漫长的转弯和黑暗,白水抱着我,蛇群似乎都害怕得不敢嘶吐蛇信了,连游动都不敢,所以并没有半点声音传来。
等我们走到入口处,我引着魂植撑开入口处的土石,身后的洞口立马坍塌,走过一次的路,云长道从来不会留,免得被找到。
再次见到阳光,还被白水抱在怀里,我有一种再世为人的感觉,伸手勾着白水的脖子,轻笑的看着他:“真好。”
能活着就已经很好了,更何况我还能遇到白水。
我话音一落,白水却抱着我走到坑壁悬垂的藤蔓下面,轻巧的将我放在一块大石之上,然后执起我的左手腕,取下白思的蛇骨,看着上面狰狞的伤口,朝我轻声道:“云长道解了蛇族血誓,得了我心头血是不是?”
“给阿娲喝了。”我也知道这事不同寻常,云长道和游婉带着阿娲一直居于地底,而尸婆能最先附于阿娲体内,这其中也并不是没有联系。
“阿娲啊!阿娲……”白水冷冷的哼了一声,低头看着我手腕上的疤痕:“你现在怕不怕痛?嗯?可能会比取心头血更痛,毕竟你有胆子解,总得受点教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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