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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杳个子小,力气更小,云潺一挣,她手就被甩开,差点摔倒。
“郡主。”跟在边上的丹青连忙扶了元杳。
元杳生气地看着云潺:“不去就不去!你以为我喜欢管闲事?如果你伤了或死了,我爹爹又要担责,我也会被牵连!
病了就治,被欺负了就还回去,拖着忍着算什么?自残?
算了,你爱怎样怎样!难受的不是我,会死的也不是我!”
来到这里,作为一个小奶包,元杳还是第一次一口气说那么多话。
若九千岁在场,恐怕都该怀疑她了……
越想越生气,元杳伸手捞起地上的汤圆,转头离开。
随侍宫人也纷纷跟了上去。
走了几步,元杳气鼓鼓地回了个头。
只见,云潺站在原地,脸色苍白。
再看他的衣着,坏了也脏了,形容实在狼狈。
怎么看,怎么可怜……
元杳摸摸汤圆,把它递给随行宫女,对丹青道:“丹青姐姐,我去学堂了,你把衣服送去给云潺,就说是我赔他的,另外,再叫个太医去给他看看病。”
丹青一一记下。
整理好衣裙,元杳抱着书卷,迈着小短腿,大步进了国学院大门。
她来得较晚,夫子早已到了。
元杳扫了一眼,除她的位置外,还有三个位置空着。
一个是云潺,一个是谢执。
至于另外一个,则是未曾露过面的西丘国小皇子的……
夫子见着元杳,笑得十分和善:“郡主,今日课业是写一百遍自己的名字。写完后,交给我。”
开学第一天,就是写自己名字?
这可真跟在现代时上学的课程差不多……
罢了,既来之,则安之。
元杳在夫子指导下,磨墨、拿笔,写毛笔字。
元杳小手捏着笔,信心百倍地想:不就是一百遍名字而已吗?这有什么难的?
然而……
半个时辰后,元杳看着宣纸上歪七扭八的字,整个人活像个泄了气的皮球。
夫子路过时,看了一眼,摇摇头:“郡主,握笔和下笔时,得用巧劲儿。你看……”
说着,夫子就把元杳手里的毛笔接过来,开始给她做示范。
元杳跟着学,学完后,发现自己都快不会写字了……
写了半天,废了好几张纸后,望着惨不忍睹的字迹,元杳“哗啦”一声把宣纸全部扔掉,干脆用在现代时拿钢笔的姿势,刷拉拉地开始写名字。
她一边埋头写,一边呼了口气:“终于顺手了……”
这时,一道声音,在安静的学堂突兀响起:“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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