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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王矗立在腊梅前,修长手指拨弄着暗香浮动的梅枝。脸色有些黯然。眉间笼着郁郁。
阿九喉咙滚了滚,爷今儿心情不佳,十分不佳。
“爷!”阿九小心上前,“进屋吧,外面冷。”
锦王叹了口气,道。“我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
阿九便知。他是被锦王妃彻底伤透了心。
“爷,锦王妃眼光不好!”
锦王白了他一眼,“我有在说她吗?”
阿九愣……难道不是?
他可是主子肚子里的蛔虫,他们十分有默契的啊?
锦王绕是无奈到,“还记得暗卫冷血营五千精锐侍卫吗?”
阿九瞳子放大,“爷,怎么忽然想起他们了?”
这件事,是埋在他们心里的一根刺。 冷血暗卫营,是爷最先着手创立的私家兵力。他们中的每一个人,几乎都是爷亲自挑选的,几乎每个人都和爷有一段愉快的童年回忆。所以,在爷心里,只把他们当做了自己最好的兄弟,从未把他们
当做下人看待。可是,他们却在一夜之间,被一个戴着面具的男子,用一种不知名的毒全部瓦解了。
爷失去了冷血营。
整个人倍受挫折,失魂落魄,不吃不喝,三天三夜。
若不是心里燃烧着复仇的焰火,只怕爷更长的时间也走不出来。毕竟,那是爷第一次失去亲人。
这几年,阿九装疯卖傻绝口不提冷血营,他以为时间治愈了爷的伤口。可是看来,并没有。爷只是把它冰封在心底了。随着时间的推移,它只会沉淀得更深,绝不会凭空消失。
阿九的心,不知为何,隐隐的不安起来。
“爷,你是不是怀疑那个刺客就是……”脸色瞬间煞白,倘若猜测成真,那帝宫危也。
锦王瘦削的下巴轻轻一点,“吩咐暗卫,加强防卫。特别是锦王妃的安全。”
阿九瞥了眼添香殿,心里一紧,爷担心锦王妃不无道理,她是唯一一个可解鸩羽毒的人。那个人不可能不寻她麻烦。
“知道了。爷。”阿九觉得任务特别的艰巨起来。
帝都某个地宫里。
龙椅上坐着一红衣少年,带着银色面具,气度不凡。
修长如玉的手指,摩挲着一葫芦瓶,面具下的脸,此刻是惊疑的。
“宫城没死,萧跃也还活着。这两个人一个中了本王的鸩羽毒。一个中了本王的见血封喉。都是顶级毒药,按理说够他们死十次了,然而他们却鲜活的在本王面前耀武扬威。”
啪,一掌拍在旁侧的龙案上,案瞬间被击成粉末。
下方,站着一白衣少年,主子发怒,他纹丝不动。秀逸的脸上,是对主子激进的功夫感到颇为欣慰。
“殿下,鸩羽毒和见血封喉被他们破解了。眼下,我们只有两条路可走。第一,发明新的毒药,不过这需要一定的时间。第二,将那位破解毒药的神医给找出来,要么为我所用,要么杀!”
出口,口吻稳重,少年老成,有着与年龄完全不吻合的睿智。
红衣少年唇畔扯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忽然用力,将手里的葫芦瓶捏了个粉碎,如沙漏一般从指缝里泄出来。
然后,伸出手摘下面具。
面具下的脸,惊华掠影,美的摄人心魄。
“能解本王的顶级毒药,此人也不是泛泛之辈。去把他找出来,本王倒是想见他得紧。” “是。”话音刚落,人已经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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