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场面血腥,孔女医看了一眼就捂着嘴巴,当场吐了。
当晚,贺荆山和佟瑜在医馆的院子里,坐了整整一夜,佟瑜熬到最后,支着下巴就睡着了。
灯笼微弱的光芒下,贺荆山漆黑的眼眸睁开,在黑夜中显得尤为深沉悠远,他略过佟二时,“你家小少爷睡着了,夜里凉,找件披风给他盖着。”
佟二的瞌睡被惊醒,仰头一看,他家小少爷可不是睡着了?
佟二感激的点头,心里却忽然疑惑,咦,贺郎君怎么知道是小少爷?
他摸摸脑袋,难道是夜深瞌睡,他听岔了?
贺荆山出了医馆,却没回干娘一家的宅子,也没回自己家,而是往城边小矿山的方向走去。
一路行至小矿山的木屋,贺荆山方才停住脚步。
夜色幽深,贺荆山一身暗色的衣服,几乎看不到人,对着空无一人的小树林,贺荆山面无表情的开口,“卫恒。”
话落,一道劲瘦的身影忽然闪现,似乎是凭空出现一般,悄无声息。
来人黑衣黑裤,面容清隽,身量修长,一双丹凤眼波澜无惊,声音清朗,“少主。”
贺荆山侧头,“让卫斐去京城,看着孔狄,通知忠叔,按兵不动。”
卫家兄弟,功夫极好,卫斐轻功几乎无人能及,他去京城监视孔狄,是最好的安排。
虽然赵小梅还没醒,没说是谁。
但李昱同却提醒了他,孔狄知道他的身份,孔狄作为太子幕僚,太子必然知晓。
阿福掉下的头绳,是在治疗宁容的时候买的,当时孔狄押送李昱同流放宁古塔,也在。
阿福是要告诉他,是孔狄。
如果是太子动的手,那阿福的性命暂时无忧。
假如是四皇子和八皇子,下手的不会是阿福,而是阿元。
只是太子为什么要带走阿福呢?
卫恒对贺荆山的命令,没有任何质疑,即使将轻功极好的卫斐从小太孙的身边调走,去京城保护少夫人,卫恒也觉得,必然有少主的理由。
“好。”卫恒点头。
下一秒又从木屋消失,来时悄无声息,走时也无痕迹。
小矿山地势稍高,又是初夏,此刻天色渐渐亮起来,整个天地呈灰白之色。
贺荆山回到孔女医的医馆,正面碰上大郎和二郎。
两人看着也是熬了一夜,眼睛里都是血丝,眼底疲惫,贺书见着贺荆山,吸吸鼻子,“大哥,找到嫂嫂了嘛?”
这都一晚上了,人还没回来,听说赵小梅又发生了那样的事情,贺书吓得一晚上都没睡,一闭眼就觉得嫂嫂也遭遇了不测。
弄得他一直睁着眼,毫无睡意。
大郎到底是要订婚的人了,年长沉稳了些,贺平按住弟弟,“别说了,没找到人说不定是好事,嫂嫂人好心善,定然会没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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