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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是她计算精准,还是事有那么巧合,她下楼之时,夜墨琛便来了。
两人隔空相望,皆从彼此眼中看到了震惊,但是,震惊也只是瞬间,那那瞬间的震惊之后,他们在彼此眼中看到的就是只属于彼此的柔和。
再垂眸,夜墨琛隐了怀疑,而月如霜则掩了心虚。
再抬眸,两人的眼中又只有彼此了。
月如霜故做不知:“你们这是做什么?我不过是回天香楼沐浴更衣一下,你就不放心了?还带这么多人来天香楼接我?”
“如霜,你既回城,为何不回王府,反而来了天香楼?难道这里有什么事情比本王和宝贝还要重要?”夜墨琛问得平静,有些开玩笑的意味在里面,但是,月如霜可不那么轻松。
她笑着反问:“折腾了那么久,我想洗个澡是在情理之中的事情吧?再者,我去王府,那里有我的衣服吗?难道我要在王府洗了澡,再等人到天香楼来给我取衣服?如此,岂不是太麻烦了?”顿了一下:“我不是让人去通知你了吗?难道你没有碰到秦熙昭?”
这是他们将尧白送走时便有瞎了的说词,故而,将人以最快的速度送去院子后,他会以最快的速度,抄最近的路去一趟王府,将方才月如霜说的话,说一遍,以知会他们。
“你们看到秦熙昭了吗?”夜墨琛扭头问萧山等人。
几人同时摇头:“未曾。”
“看来,是错过了吧?”夜墨琛抬脚走进天香楼,道:“既然如此,那么,今夜,本王便陪着你住在这天香楼里吧,明日一早,带两件衣服入府。”
其实,王府里,夜墨琛令人为月如霜准备了很多衣服,只是,他还没有来得及说出来,而眼下,事情既然发展到了现下地步,他也就没有再去计较那么多,琢磨着后续找个时间再告诉她。
“好!”月如霜应了声,随后看向莫晚风,道:“晚风,以后若是王府的人来,只要不是带着恶意,便可以将人放进来,毕竟,我与琛很快就要成婚了,若然现在来说些什么,那就有些将他们排之在外的嫌疑了。”
“好!”莫晚风应了声,转身上楼:“若然无其他事情,我便先上楼去了,正好还有很多东西没有准备季,你和阿琛好地聊一下吧。”
“好。”再次应声,尔后,她看向萧山等人,客气地说:“萧将军,你们今日是打算留宿天香楼,还是回王府?若然你们要在天香楼住下的话,那么,我去给你们准备几间客房出来。”
让太子妃亲自动手为他们整理床?除非他们都活得不耐烦了,否则,怎么可能会如此想不通?
他下意识地看了夜墨琛一眼,后者只是摆了摆手,他便客气地婉拒了,然后,领着自己身后的侍卫,转身离开。
当然,离开后,他也不可能闲着,而是领着人继续去找受伤的尧白了,他心里清楚,拖得越久,找到尧白的可能性便越小。
今晚之后,可能性会降低一大半。
“你去了城外?”月如霜看着夜墨琛,一脸肯定。
“你迟迟不归,我总会担心啊!”言下之意,他去找她了。
月如霜有些歉意地说道:“是我考虑欠妥了,待到熙昭回来,我必好好说他一番。”
“你回来后,有没有看到一个浑身是血的男人?”夜墨琛问得十分直白。
“浑身是血的男人?”她垂首,似在沉思,声声低低地:“他是谁?竟让你如此看中,萧山更是不管不顾地要闯我这天香楼,我若说没有,你信吗?”
“你说的,我都信。”只因为你是月如霜,即便你说的是假话,我也信了。
一时间,月如霜倒是有些不是滋味起来,她这个人吧,最怕的就是人给来软的,当然,这是针对她身边的人。
正如此时,若然夜墨琛能够强势一点,能够再逼问一下她,她绝对会否认到底,心里也绝对不会有半分愧疚,偏生,他打的一步暖牌,这是直击她的内心啊!
她心里就纠结了,两个小如霜在那争论不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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