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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帝景,小米糍疯了一晚上,洗过澡后很好睡觉。
进了卧室,发现荣浅没在,厉景呈换了套居家服,转身下楼。
来到玻璃房,厉景呈老远就看到里面的灯亮着,他在门口驻足,没有进去。
玻璃房的外头有两排实木花架,菱形的格子上吊着一盆盆兰花。
回到南盛市后,很多小事都是荣浅亲力亲为布置的。
比如说,这个玻璃房。
厉景呈之前送到她手里时,她连正眼都没瞧过,现在,小到玻璃房外的每一串小小吊灯,以及里面摆放的小摆设和沙发座椅,都是荣浅亲自挑选的。
还在吏海的时候,她就已经在网上看好,并下了单。
厉景呈抬起脚步,不由莞尔,这就是在乎和不在乎的区别吧?
而今,他也终于尝到了被人在乎的滋味,这滋味实在太好,似乎还带着什么瘾。
走进去,看到荣浅穿了个围兜,正在忙碌,手里揉着买来的雕塑泥。
厉景呈上前,双手圈紧她的腰,荣浅头发用夹子简单地夹在脑后,“小米糍睡了?”
“嗯,穿好衣服就睡着了。”
荣浅掰开他的手,让他坐到沙发上,厉景呈靠着柔软的椅背,荣浅拉过张椅子,“你可不许乱动。”
“我知道的。”
荣浅旁边摊满了画稿,有时候起得早,她就画一些,这个男人,已经到了她闭眼就能勾勒出他生动五官的熟悉度,厉景呈看着她并未生疏的动作,想到自己和霍少弦一路以来的争夺,目光落向她手中时,变得越发柔和了。
荣浅时不时抬头,两人相视而笑,厉景呈白日里忙碌,晚上,又包揽了照顾小米糍的活,他头靠在那,等荣浅再次抬头看过去时,他已经睡着了。
她起身,放轻脚步来到他身侧,荣浅拿起条毛毯盖到厉景呈身上。
他眉眼一动,大掌抓住荣浅的小手。
她凑到厉景呈跟前,“回房睡吧。”
他顺势将荣浅勾到怀里,“老婆,我刚才做了个梦。”
“什么梦?”
“我梦到我们的婚礼,空前盛大,你一手牵着小米糍,另一手抱住我们的儿子……”
荣浅笑着打断他的话,“我才不要呢,丢脸丢死了,都生过两个娃了才举行婚礼,人家怎么想我啊?”
“人家只会想,这女人真是人生大赢家,有儿有女,还有那么优秀的老公。”
她手掌在腹部摩挲了几下,“景呈,我不需要什么空前盛大的婚礼,就像你说的,我已经够幸福了,不需要锦上添花。”
“但我需要。”厉景呈亲了亲她的前额,“我不想我的妻子被人指指点点,我要让所有人都知道,我是你老公,是你最大最坚固的靠山。”
男人抚摸着她的肩头,“我想给你一次正式的婚礼。”
荣浅心知厉景呈的想法,当年,她和霍少弦离开后,她第一次为霍少弦披上婚纱,对于厉景呈来说,这定然是他心头的隐痛。
“那等我生完孩子,我可不想大着肚子穿婚纱。”
“好。”厉景呈面带喜悦地答应下来。
荣浅怀孕七个月的时候,肚子就很大了,不少人说,她怀的肯定是男孩,从肚子的形状就能看出来。
这天,她开车经过条商业街,嘴里实在馋的厉害,便下了车。
荣浅走进咖啡馆内,点了一杯咖啡后坐向靠窗的位子。
她没有喝,就想闻闻咖啡味道解馋。
不远处,几名女子在说着话,其中一人抬头,看到了荣浅。她跟同伴打个招呼,然后起身坐到荣浅对面。
听到动静,荣浅不由抬头,看清楚来人后,眼里略有吃惊。
莫希率先开口,“浅浅。”
“希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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