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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浅成日里心不在焉,想着凌觉的事,他不声不响走了,能去哪?
接到厉景呈电话的时候,荣浅并不想出去。可男人说要给她离婚证,荣浅想了想,还是去了。
两人面对面坐着,荣浅将包放到旁边,“离婚证呢?”
厉景呈伸手接过她的包,放在自己旁边的座位上。荣浅看眼,不由蹙眉,厉景呈倾过身,目光带着些咄咄逼人,“你跟我承认,颂颂不是你儿子,你也没有跟过别的男人。”
荣浅不知道他为什么还拿这件事出来说,“我已经跟你讲得很清楚。”
“从你放开颂颂手的那刻起,我就不相信了。”
荣浅双手握紧后放到膝盖上,她转移开话题,“不是要给我离婚证吗?”
厉景呈手指指尖在桌面轻敲两下,“我没去办离婚。”
“什么?”荣浅微愕。
“你要不说清楚,这婚就离不了。”
说到底,厉景呈心底还是有希冀的。“荣浅,你跟我说实话,有什么事我替你挡着。”
荣浅看他眼,不由陷入沉思,就在此时,一个人影经过,忽然顿住脚步,厉景呈抬起头,只见对方将荣浅边上的椅子拉开,“老婆,我找你这么久了,你怎么在这啊?”
荣浅惊闻,扭头看去,近在咫尺的这张俊脸令她难以置信地睁大双目,她身子一歪,差点就从椅子内栽出去。
男人大掌顺势捞住她的臂膀,他将她拉近些,“老婆,看到我这么惊讶,太兴奋不认识了吗?”
天哪!
居然是凌觉!
荣浅只觉眼冒金星,灵魂都出窍了!
谁来告诉她,这是怎么回事?
厉景呈目光紧锁在凌觉的脸上,他喊荣浅什么?老婆?!
这怎么可能的事!
厉景呈往后一靠,尽管后面是绵软的沙发,却还是觉得后背被一下磕得很疼。
就差一点,厉景呈觉得他已经能让荣浅承认了。
似乎颂颂不是她的儿子,她没有过别的男人,这个厉景呈自己认准的真相就要被他揭开了。
就差那么一步,厉景呈就能攻破她的心理防线。
然而,从别的男人嘴里听到的一声老婆,瞬时令他跌入万丈深渊。
这算是怎样的痛击和惊诧?
其实,荣浅的惊讶不亚于他。
她目光在凌觉的脸上游弋,从他的眉间一寸寸往下,男人肌肤偏于白皙,在病床上躺了两年,似乎也没见他有肌肉萎缩的迹象,一双桃花眼在眼角处拉开,显得黑亮眼眸格外有神,鼻子坚挺,嘴唇也薄,这一组五官拼在一起,就像荣浅当时看到他的印象一般,唇红齿白,睡美男一枚。
凌觉的手捏了捏荣浅的脸,“怎么了,这样看我?”
她眼睛连眨好几下,面上的震惊和难以置信才被一扫而光,她潭底豁然明朗,整张脸都浸润在惊喜中。
“我,我没想到你会找到这来。”
“我去你公司找你,说你刚走,我就在附近转转。”
厉景呈听着两人你一言我一语,他侧脸绷紧,脸部的阴暗几乎要将这傍晚的朦胧采光给熄尽,凌觉似乎才发现有他这个外人在场,他目光落向厉景呈,两人四目相接。
“这是?”
厉景呈替荣浅给了他答案,“我是她老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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