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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浅接过帽子戴上,心有疑虑,难道这放烟火还有规矩不成?
盛书兰没有争,只是跟在了两人的身后。
巨大的烟花放在帝景的空旷处,荣浅没点过,厉景呈拉住她的手走近,“怕不怕?”
“有什么好怕的?”她喜笑颜开,“你该不会买的三无产品吧?”
“我差那几个钱吗?”
厉景呈拉着荣浅蹲下腰,“待会点在这,我跟你一起。”
“好。”
沈静曼和厉青云都站在窗边,荣浅蹲着时,长长的羽绒服拖到地上,沈静曼看向站在他们身后的盛书兰,“以前在厉家,都是书兰帮忙点的。”
“那是因为,景呈那时候还没有认识荣浅。”
“青云,你不也同意他们两的事吗?”
厉青云头也没回,“那也要他们自己同意才行。”
厉景呈抓住荣浅的手,握着打火机凑近,才点上,引信就快速地燃烧,荣浅惊叫声,忙起身往后跑。
厉景呈手臂一搂,将她扣在身前,“不用躲那么远,在我怀里保你安全。”
“砰砰砰——”
烟花的巨响震破天际,同时也带出一片绚烂斐然的夜色,半空中的火光变幻着不同的形状,盛开在最美的彼端,消逝时无影无踪,点缀在眼里,一点零星光芒都不会再闪现。
荣浅捂着耳朵,她好久没有这样,肆意地享受着美好事物给她的冲击力了。
厉景呈紧搂住她,下巴贴在荣浅头顶,两人的身体挨得如此近。
耀人的光芒将整片夜空都飞射得犹如白天般骤亮,也将荣浅和厉景呈脸上的每个跳跃表情捕捉清楚。
盛书兰就站在他们几步开外,她怔怔盯着两人,完全忽略掉此刻的美好,似乎是格格不入般,她就好像是一个硬闯进来的人。
“看!”荣浅惊呼,“好大的一团火云!”
厉景呈抬起头,俊朗绝伦的脸绽放出只有荣浅才能感染给他的欣悦。
盛书兰眼眶一热,泪水不住淌过脸颊。
他和她之间,已经竖起一道高高的网,任凭她怎么努力,她都再也没法靠近了。
沈静曼看着盛书兰的背影,不由心疼。
盛书兰擦着眼泪,潭底的晶莹被烟火点亮,他不曾回头,自然也看不到她这一方的落寞和孤独。
荣浅捂住的手干脆松开,其实也不算震耳欲聋,盛书兰先回到屋内,跟沈静曼道了句晚安后,便一个人进了房间。
放完烟火,厉景呈捏了捏荣浅的手,“都冰冷了,赶紧回屋。”
来到卧室,厉景呈站在小床前给女儿换着尿不湿,房间内恢复宁谧,外头忽然传来阵敲门声。
“景呈。”
是沈静曼的声音,荣浅过去将门打开,“妈。”
“你爸说要打牌,让我喊你。”
厉景呈朝荣浅看眼,“我不去了。”
荣浅还在坐月子,身边需要人,荣浅听闻后忙接口,“你去吧,我待会就睡觉了,再说小米糍晚上睡得也沉。”
“难得打个通宵,”沈静曼站在那,“你和你爸都几年没有好好得在一起过个年了。”
“好吧。”厉景呈答应着。
为了不打搅荣浅休息,几人就在楼下的客厅内打着牌。
荣浅坐在床沿,远处的天空因为不同方向的烟火而亮彻,她目光别向小床内的女儿,她从没打消过离开的念头,厉家即便再富可敌国,厉景呈即便将整颗心捧到她面前来,她也不再稀罕。
但表面上的工作,荣浅做得很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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