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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哭得一抽一抽,很伤心的样子。
沈妙言从袖袋里取出手帕,轻轻为她擦眼泪。
等她终于哭够了,便站起身,抱着那只猫儿,瞥了眼沈妙言,快速跑走。
沈妙言望着她的背影,轻轻叹息了声。
她回到衡芜院时,君天澜已经回来了,正坐在大椅上,品一杯热茶。
楚珍站在他跟前,换了身干净的衣裳,激愤地哭诉委屈:
“……她是什么玩意儿,凭什么把本公主踢下水?!国师大人,珍儿委屈!若是国师大人不肯为珍儿做主,珍儿便进宫找皇兄!珍儿金枝玉叶,容不得一个侍婢如此欺辱!”
说着,瞧见沈妙言进来,一张俏脸顿时狰狞起来,扑过去就要打她:“沈妙言,你还敢回来!本公主今日不赏你几个耳光,就不姓楚!”
说着,正要动手,沈妙言却闪避开来,扑到君天澜身上,大哭出声:“国师,妙妙不想活了!长公主平白无故冤枉我,说我踢她下水,可妙妙素日里连只蚂蚁都舍不得踩死,好端端怎么会推她下水?国师,长公主这是要妙妙的命啊!长公主好狠毒的心!”
楚珍目瞪口呆,这是,什么情况?
君天澜心中好笑,轻轻拍了拍她纤瘦的后背:“好了,不哭了。”
说着,抬头毫无感情地看向楚珍:“长公主请回吧,看在陛下的份上,你冤枉妙妙一事,本座就不追究了。”
话音落地,拂衣和添香便过来请人了:“长公主,请回。”
“哎?!”楚珍整个人都懵了,好容易回过神,连忙道,“等等,国师大人,不是这样的,是这死丫头踹本公主下水,不是本公主冤枉她!”
沈妙言窝在君天澜怀中,揪着他的广袖擦了擦眼泪,抬起那张可怜巴巴的小脸:
“长公主,我自问不曾得罪过你,你为何要这般冤枉我?难道皇子公主就可以凭着身份为所欲为吗?呜呜呜,国师,我好害怕……”
说着,便钻进君天澜怀中,整个一受了委屈的乖宝宝形象。
楚珍那张明艳的面孔由狰狞化为扭曲,因为愤怒,胸口剧烈起伏:“沈妙言,你这贱人!天底下怎会有你这样不要脸颠倒黑白的人!当时明明是你踢我下河——”
她还要再说,突然想起顾明,于是连忙道:“对,顾管家,顾管家当时就在旁边,他一定看到事情的始末了!”
顾明被牵扯进来,接收到君天澜威胁的视线,开口说道:“启禀长公主,当时草民正在发呆,所以不知道事情的始末。不过,沈小姐心地仁善,平日里待人,连句重话都不会说,想来,是不会动手更不会动脚的。”
沈妙言从君天澜怀中露出半张小脸,对着顾明悄悄竖起大拇指。
“什么?!”楚珍又一次被气到,却不敢太过指责君天澜的人,想起什么,一拍巴掌,又说道,“对,本公主是被沈妙言踢下河的,裙子上肯定还有脚印!你们去把本公主换掉的衣裳找回来,本公主要当场对峙!”
拂衣立即上前,屈膝行了一礼,声音轻柔却不容置疑:“启禀长公主,您换掉的湿衣,已经被拿去浣洗了,想来就算有脚印,也找不到了。”
楚珍的面色由白转红,最后化为难看的青黑色,使劲跺了跺脚,泪眼婆娑:“你们都欺负本公主!”
说罢,便哭着快步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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