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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哈纳怒冲冲地吼道。
很显然这些废物和他想象中的战斗力还是有一定差距,如果继续这样弄不好会被他们带坏士气。
八旗重步兵立刻向前。
在那些盾车的逼迫下,炮灰们一片混乱地向前,很快他们就横下一条心拿着各种武器开始狂奔,明军的劈山炮继续向他们轰击,实心弹在密集是人群中打出一片血肉飞溅,但身后清军的逼迫让炮灰们依旧只能继续向前狂奔。
就在同时两翼八旗蒙古的弓箭手出击,迅速切向明军阵型两翼。
他们没有遭遇炮击。
狂奔的战马上,八旗蒙古的弓箭手像他们老祖宗一样,迅速和车城拉近距离,他们手中的弓箭已经饥渴难耐了,像三百年前他们祖先践踏这片土地一样,他们也要用他们的弓箭证明他们的时代还没落幕。
然而……
那车城骤然化作爆发的火山。
弗朗机,抬枪,鸟铳,所有火器在一瞬间同时喷出烈焰,狂风暴雨般的子弹和霰弹中,蒙古勇士就像雨后被踹了一脚的小树上水滴般,伴着破空的呼啸坠落,紧接着被身后狂奔的战马践踏在蹄下。活着的吓得急忙转向远离,但这时候距离太近,想跑都不是那么容易了,快速装填的弗朗机虽然射程悲剧,但那个快速装填是真快啊!伴随着偏厢车上炮手迅速提出一个子弹筒,紧接着放上新的,大号霰弹在前后同时喷射的硝烟和火光中喷射,横扫百米外的蒙古骑兵。而后者再次一片混乱倒下时候,完成了装填的抬枪和鸟铳也喷射火焰,持续的枪炮射击更多蒙古骑兵倒下,用他们的死尸告诉他们,他们的时代已经落幕了。
就在这时候炮灰们终于迎来了同样炽烈的火力。
然后他们瞬间一哄而散。
这些绿营都是各地士绅武装收编起来的,他们是真正乌合之众,连那些杂牌军都不如,能顶着炮弹跑到百米內就已经是后面清军赶着了,现在陡然间前方火力十倍级别提升,子弹和霰弹打得前面成片倒下……
还不跑?
不跑就是傻子了!
他们互相拥挤着向两边蜂拥而逃。
然后他们身后八旗重步兵直面明军火力……
“全部换独弹!”
吴国贵说道。
他对清军那是无比熟悉的。
随着他的命令发出,正面所有弗朗机和抬枪全部换独头弹,再加上那些劈山炮,密集的炮火瞬间向着清军的盾车砸过去。铁皮,牛皮,木板三重的重盾挡不住三斤实心弹,挡不住弗朗机的一斤实心弹,也挡不住抬枪的七两实心弹,在这些重弹的击打中碎片飞溅,盾车后穿着四十斤重布面甲的八旗重步兵死尸不断倒下。
不过他们终究不是炮灰。
这些横行东方战场数十年的家伙在炮弹呼啸中,推着一辆辆盾车不断向前,然后又不断倒下。
这一幕让巴哈纳心在滴血。
但他必须打下去。
因为多尔衮的目标是徐州,只有打下徐州,才能确保北方安全,否则一直推进到东平的明军,会随时威胁北京。沿运河北上不出半个月明军就能杀到北京城下,多尔衮就算控制北直隶也没有安全可言,当年徐达就是这样直捣大都的。
好在八旗重步兵终于冲到了拒马带前。
然后……
他们更悲剧了。
强弓重箭五步yan射不管用了。
车城的护壁阻挡他们能用到的所有攻击手段,就连他们的鸟铳都打不穿这道墙壁,虽然明军的鸟铳同样打不穿他们的盾车,但问题是明军的弗朗机和抬枪可以轻而易举做到,双方隔着拒马的短暂对射,让八旗重步兵的损失直线上升。
然后他们终于忍不住了。
悍勇的八旗重步兵冲出盾车,搬开拒马,冒着对面火力开始硬冲,但硬冲的结果是对面那些鸟铳也加入了对他们的杀戮,当丢弃遍地死尸终于靠近车城后,一枚枚手榴弹又从天而降了。密密麻麻爆炸的火光,让冲向车城的清军一片混乱的惨叫,护壁后不怕被自己扔出的手榴弹炸到的明军士兵们,继续用各种火器甚至弓箭近距离射杀混乱的清军。
后者的溃败终于开始了。
紧接着那些偏厢车迅速分开,早就在车城內待命的骑兵汹涌而出,撞进溃逃的清军中,用长矛把他们钉死在地上,用狂奔的马蹄踏烂他们的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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