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饶是如今看起来算是顺利,可殿试时圣上那莫名待他的态度,却让他平添了不安。
为何圣上见他似有惊异?又为何会单独寻问他?
他伸手摸了摸脸,忍不住心生狐疑。
那种情形容不得他不去胡思乱想,他长得可是与圣上认得哪位故人相似?
与京中人?
他联想到长平侯府,又想到韩国公府。
突然他猛地起身,清秀面上的颜色全都褪尽了。
今日琼林宴他无意得知一事,韩国公府是国舅府。而圣上迎娶的皇后,恰是他姨母的亲女,是他的亲表姐!
难道,他的容貌与他表姐相似?!
木逢春正惊疑不定时,外出的沈文初此时匆匆回来。
“逢春,你母亲病重,我们要快些赶回去。”
木逢春大惊失色:“母亲病重了?”
沈文初难掩忧色:“昨日接到的蜀中来信,因你殿试在即退不得,遂未与你说。你且去朝廷禀一声,看能否先回乡。”
木逢春焦急往外冲:“那我这就去!”
沈文初也忙与他一道出去。
太子走在通往御书房的宫道,脸色略有紧绷。
“父皇今日可是遇到了何事?”
他父皇的头疾症大概是每十天半月会犯上一次,前两日刚犯过,若不是发生了何事,应不会今日又犯了病。
内侍小声道:“殿试的时候似乎是出了些动静。可具体是什么,奴才也打听不出来。”
说话的时候,御书房的方向越来越近了。
太子抬头望了眼,咽了咽喉咙。
“父皇吃了药吗?”
内侍道:“圣上吃过药了,听说还歇了小会。”
听了这,太子的神色方不那般紧绷。
他环顾如今宛如坟墓般死寂的皇宫,默默的敛下眸来。每每他父皇头疾症发时,便是宫中最为风声鹤唳之际。
不过若父皇不发疯的时候,那佩剑倒也不是必须染血,反而会一反常态的待在御书房里,通宵达旦的处理公务。
时候他都觉得他父皇极为可怖,像是分裂成两人,一人残暴不仁,一人励精图治。
脚步越靠近御书房,太子的双腿就越沉。
他怕的就是他父皇在头疾症发的时候,宣他过来考校功课。虽然他父皇不发疯的时候大概不会暴起杀人,可也不是绝对的。
想起那被一剑朔死的宫人,他蓦的咬牙止住了颤抖。那一回不知怎么回事,他本在御前背诵着功课,面前那本是握拳抵额的父皇却猛地变脸,冷不丁抽了佩剑,怒喝了句‘该死’,随即骇沉着脸将旁边宫人当胸朔死,喷溅了他一脸血……
“太子?太子?”
太子猛地回神:“怎么了?”
圣上身边的内侍回道:“刚大臣入殿回禀要事,且需您在外稍等片刻。”
“好的,本宫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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