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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面的人立刻带着温别玉去了另一边的帐篷,军医也匆忙的过去了。
祝成钧想了想,轻声说道:“母妃,儿臣想要过去守着别玉哥哥。”
南烟看了他一眼。
他虽然也浑身是伤,但这个时候,小孩子反倒显现出顽强的生命力来,哪怕脖子上破了一圈,血流了一身,都跟没事人一样,南烟沉沉说道:“可以,但一定要好好的休息,大夫给你看伤不准胡闹。”
祝成钧立刻道:“儿臣知道了!”
说完,便转身跟着跑了。
南烟这才长长的出了一口气,又叫人过来安排了一下外面的事,等一些妥当,她才转身走进了老国舅的那个帐篷。
帐篷内,迷漫着一种说不出的味道。
南烟皱了一下眉头,才勉强辨别出,那是一种浓烈的药味,和浓浓的血腥气,加上雨水冲刷泥土腾起的土腥味混杂在一起的味道。
有点令人作呕。
而她一转头,就看到帐篷的一边用几张椅子搭了一个简易的床榻,铺着几件衣裳就算是床褥,而面色苍白,几乎没什么生息的老国舅就躺在上面。
地上,有一大摊血迹。
鹤衣就坐在床榻边,而祝烽就站在床边,一动不动的看着鹤衣将一碗不知是什么的浑浊汤药灌进了老国舅的口中。
可是,他昏迷不醒,也根本没有吞咽的意识。
汤药立刻顺着嘴角流了下来。
“舅父!”
南烟低呼一声,急忙上前,却被站在床边的祝烽一伸手拦住了。
帐篷里只有一盏微弱的烛火,这个时候也像是他们忐忑的心情一样,不断的摇曳着,不定的烛光映在在祝烽的脸上,显得他的神情也有些不定。
开口的时候,低沉的声音也染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颤迹。
“你不要动。”
南烟看了看他,又看了一眼老国舅,离得这么近了,她才发现,老国舅面色青灰,嘴唇乌紫,嘴皮好像被烧得干涸开裂,几道血口子显得有些触目惊心。
她急切的问道:“舅父这是怎么了?”
祝烽当然无法回答她。
他也是刚刚进来就看到这一幕,甚至还不知道老国舅的病情到底如何。
两个人都盯着鹤衣。
只见鹤衣将药碗放到一边,又伸手按了一下老国舅的肚子,感觉到里面坚硬如铁,他沉沉的叹了口气。
“唉……”
祝烽立刻问道:“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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