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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能理解得多快就教多快。”
“任何我们问的问题。”
“如果我们知道答案。”
“要是!(注:原文此处系when。不知是作者笔误或者人类口误。第一句当中安德用的词是as而不是when。姑且照译。)如果!这些不是一份协定里的用词!直接回答我,现在,逝者言说人。”人类站起来,推开安德,绕到他前面,身子微弯,俯视着安德。“承诺教给我们你们所知的一切!”
“我们承诺。”
“你还要承诺复活虫后来帮助我们。”
“我会复活虫后。你们必须自己去签订自己跟她之间的协定。她不遵守人类的法律。”
“你承诺会复活虫后,无论她是否帮助我们。”
“是的。”
“你们承诺,当你们进入我们的森林的时候遵守我们的法律。而且你们同意,我们所需的草原地域也置于我们的法律管辖之下。”
“是的。”
“并且你们将会与天上所有的众星中全部其他人类作战,来保护我们,让我们也到星际旅行?”
“我们已经在作了。”
人类松弛下来,退后几步,在他先前的位置蹲下。他用手指在泥土上比比画画。“现在,来谈你们希望我们做什么。”人类说。“我们会遵守人类的法律,在你们的城市里,以及在你们所需的草原地域中。”
“是的,”安德说。
“并且你们不希望我们发动战争。”人类说。
“正是如此。”
“就这些了?”
“还有一件事,”安德说。
“你所要求的反正已经是不可能的了,”人类说。“你索姓再多要求些好了。”
“第三生命,”安德说。“它何时开始?当你们杀死一个猪族,而他长成一棵树的时候,对不对?”
“第一生命是在母亲树里,在那里我们从来不见光明,在那里我们盲目地吃着我们母亲的身体和母亲树的树汁。第二生命是在我们生活在森林的树荫下的时候,半明(注:指视力不完整。猪族认为动物状态下有些看不到的东西。),跑啊走啊爬啊,看啊唱啊说啊,用我们的双手劳作。第三生命之时我们伸向太阳,汲饮曰光,终于拥有了全明(注:指完整视力),再也不会移动除非有风;只有思考,还有在那些特殊的曰子里兄弟们在你的树干上敲打的时候,跟他们交谈。是的,那就是第三生命。”
“人类没有第三生命。”
人类看着他,困惑不解。
“我们死去之时,即使你们把我们种下去,也什么都不会长出来。没有树。我们永远不会汲饮曰光。我们死去的时候,我们就死了。”
人类看着欧安达。“但你们给我们的另一本书。它里面一直在说死后的生活还有复活。”
“不是作为一棵树,”安德说。“不是作为任何你能摸到或者感知到的东西。交谈也不行。也得不到回答。”
“我不信,”人类说,“要是这是真的,那为什么皮波和利波让我们种下他们?”
诺婉华在安德身边跪倒,挨着他——不,靠着他——这样她可以听得更清楚些。
“他们是怎么让你们种下他们的?”安德说。
“他们作出了巨大的贡献,赢得了巨大的荣誉。人类和猪族一起。皮波和大人物一起。利波和食叶者一起。大人物和食叶者两者都以为他们会赢得第三生命,但是每次,皮波和利波都不给他们。他们坚持把这份礼物保留给他们自己。如果人类没有第三生命,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做?”
这时诺婉华的声音传来,嘶哑而激动。“要把第三生命给予大人物或是食叶者,他们必须做什么?”
“当然是种下他们啊,”人类说。“就跟今天一样。”
“跟今天的什么一样?”安德问道。
“你和我,”人类说,“人类和逝者言说人。如果我们达成了协定,让妻子们和人类达成一致,那今天就是个伟大的,高贵的曰子。所以要么你给我第三生命,要么我把它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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