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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姚湄的脸色却并没有因此而舒展,眼见得盐水挂完了,在按了铃叫来护士拔了针头之后,她说:“我想下去透透气……恒远,你推我下去,我还有话要问你。”
苏锦看出来了,养母对靳恒远还是一千个一万个不放心。
“好!”
靳恒远答应的爽快,并没有因为她养母不给好脸色看而不快,离开之前,还偷偷附到她耳边低语了一句:“放心,我能搞定!”
唉,但愿吧!
这番,她匆忙结婚主因是为了养母,他要是不能被养母认可,她会很憋屈。
住院部楼下有个疗养花园,时阳光灿烂,春意融融,有不少病人在花径树荫间散步。
靳恒远推着姚湄走着,溜达了一会儿后,坐在前头轮椅上的人,轻轻吐出了这么一句:
“恒远,我认得你,十年前,你爬过苏家的墙!”
靳恒远步子顿了一下,没有接话。
姚湄转过了轮椅,重新审视他,似在将眼前的他和记忆里的他作对比,神情是淡淡的:
“那时,你还要年轻,应该只有二十出头,身体比现在要单薄……
“那天,你偷偷摸摸从墙头跳下来,在园子里转了一圈,我在楼上发现了这情况,下来叫住了你。
“当时,你笑的有点不自在,冲我竖着食指嘘了一声说:我不是来偷东西的,您别叫人。
“我看你不像坏人,就问:那你来干什么的?
“你还记得你是怎么回答的吗?”
她轻轻问,思绪从往事里拉回,逼视着,一副想要看透他的模样。
“我说:我是来偷人的……”
靳恒远轻轻笑了一个,闭眼,旧日情景已陈封多年,可重新记起时,却发现它已深深的烙在灵魂上,深刻的就好像是才发生过的一样。嗯,那个时候的姚湄,还是一个美丽的女人。一袭长裙,非常的优雅。
“您的记忆真好。”他叹息。
姚湄却因为他的承认而皱了一下眉,她心里,藏着太多太多的疑惑,比如说:“那天,我被你说懵了,因为你说偷人,没问清楚你就跳上围墙跑了,今天,我得问问了,你想偷什么人?”
“您觉呢?”
“小锦?”
靳恒远一笑,算是默认。
“十年前你就认得小锦?”
这让姚湄颇感惊诧。
“嗯!”他点头:“可惜,我找到她时已经晚了。”
他记得的,翻进苏家高墙的那天,天也和今天一样的蓝,他的心情本来很好,可后来,他看到了一幕不该看到的画面,整个人就立马不好了:十六岁的苏锦正和二十岁的苏暮白在梨花树下接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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