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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知大龙头的手段?聂文洞也好,徐文纪也罢,终归只是冢中枯骨,不值一哂。”
吴长山冷笑一声:
“走狗,你有什么手段,尽管用来,某家若是承受不住,就是你家狗养的!”
到得此时,他哪里还不知道自己等人已然栽了?
此人留着他,目的不言而明。
说罢,就闭上了眼,牙关紧咬,却是再不准备吐露一个字来。
“据说冀龙山的聚义堂,地处定阳府与德阳府的交界处,距离木林府,纵没有一万里,也有七八千里了。
就凭你们,哪怕一时占了城,也终归会被扫灭。你虽然蠢,但那冀龙山到底名头不小,应当不会不知道……”
“看来,他是别有目的……”
杨狱的声音平静,目光探究,观察着吴长生的细微反应。
他的五感惊人,可以从气血、呼吸、心跳等等细微之处,判断出许多东西。
虽然,换血武者一定程度上可以掌握自身的呼吸、心跳,可终归无法完全掌握,至少,吴长山不行。
不然,他都没可能拿下此人。
没有任何回应。
但杨狱却感受到他心跳微微一滞,心中不由的一动:
“你们,只是用来吸引他人耳目的,冀龙山另有目的?”
吴长山仍是默不作声。
杨狱也不在乎是不是在自言自语,自顾自的问着:
“他的目的,是定阳府?”
不等回答,又摇摇头:“看来不是。那是德阳府?也不是……”
什么鬼?
他在诈我?
吴长山心头有些警惕,虽不知这鹰犬在故弄什么玄虚,但他隐隐间,却觉得有些不妙。
“……顺德府,也不是?”
杨狱的语气温吞,步履缓慢,突然间,却发出狮吼之音:
“好大的胆子,你们竟敢窥探青州城?!”
砰!
这一声,杨狱酝酿许久,内气涌动,狮子吼瞬间炸开在这狭小的牢房。
霎时间,整座牢房都是猛然一晃,泥土簌簌而落,粗大的横梁都好似被震断一般,发出令人牙酸的声音。
首当其冲的吴长山更是被震的眼冒金星,耳膜飙血,但他仍是死死的咬着牙,一言不发。
“看来,被我说中了。”
杨狱淡笑一声:
“难怪你们点燃烽火……”
“呸!”
吴长山张口咳出一口污血,一言不发,冷笑着闭上眼。
心中却是阵阵悸动。
这小子怎么好似能看穿他的心思一样……
“看来,又是一根硬骨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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