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咔嚓!
雷蛇划过长空,阴雨落下。
一着皂角服的年轻捕快从院内走出,张开伞,为铁塔也似的中年人遮挡雨滴。
“王头,死者两人,男的叫王六,是街上的泼皮,女的叫王云花,是他的姘头。”
年轻捕快言简意赅的汇报着案情:
“行凶者必是有着武功底子,女的被斜斩开了脖颈,男的,被自后一刀砍下了脑袋……
凶器,应是一柄短刀……”
王佛宝面目冷峻一言不发,快步走进院内,几个捕快小心翼翼的寻觅着线索,仵作正在验尸。
“王头,凶手很谨慎,加上这雨来的快,院内没有了什么痕迹……作案者应是个老手,手法利落,极度凶残。”
又有捕快上前汇报:“死者身上被翻动过,屋内也没了细软,或许是求财?”
“不。”
淡淡的扫过院内,王佛宝指了指院内唯一不曾被雨水冲走的脚印,道:
“凶徒应是在此处发力撞开的木门,观其身形,应当稍显瘦弱,武功底子或许有,手段却不怎么高明。”
几个捕快也都看向院内的脚印。
“尸体的伤口,看似是短刀造成,可其形状,更似是衙门的制式腰刀,至于看着像是短刀,但也可能是……”
王佛宝住口不言,眼底却有涟漪泛起。
“寻人收尸,若没亲朋,就拿张席子裹着丢到西山。”
伸手取了下属的油纸伞,王佛宝也不多言,转身就离了此地,走入风雨之中。
“得,又得赔上一张席子钱。”
见王佛宝离得远了,几个捕快对视一眼,皆是有些肉疼。
来之前他们已经调查清楚了。
这两人一个鳏、一个寡、租的他人院子,又被人搜刮了一干净,便是有亲朋,也不见得会给他们收尸。
那可都是钱……
……
挥刀!
挥刀!
挥刀!
暴食之鼎中,杨狱浑然忘我,一柄断刀挥舞的密不透风,全然沉浸在练刀中。
宣泄着杀人之后心中的惊惧与躁动。
叮~
也不知过了多久,待到鼎壁上的进度条再度变化,他才缓缓收刀。
再睁眼,看着熟悉的屋顶,杨狱有些发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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