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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贺兰就不同了。
我们若是共处一室,就有些名不正言不顺了。
此人还是一个大舌头,巴拉起来,那是没完没了的。
虽是我心中对世俗之见不甚了了,多少也还知道,若是日后被他传扬开去,总是事关我的名声啊!
我实在是不想欺骗自己,装作什么都不在乎的。
我在不知不觉中,已经学会了不停的患得患失。
是的,我在世俗地卑微地计较了。
因为倘或有朝一日,我还能重新面对简渊,我不愿自己有什么说不清的污点。
可是,尽管我思来虑去,照旧还是破不开眼前的囧局。
在柔茹王庭,虽说和简渊住在一起,毕竟是名分所在,又迫于情势。
在元帅府,因为我是元帅的义子,受到特别的招待,单独住一间干净整洁的客房
现在,终于沦落到我无计可施的地步。
贺兰很快就吃过了晚饭,我也只得草草放筷。
为我们喂马的矮小男人伛偻着腰,给我们送过来一只细小蜡烛。
然后,把我们带往里壁一间房门前。
这个房间看起来更小,有着一副聊胜于无的陈旧薄木板门。
贺兰轻轻把门推开,一股意料之中难闻的气味扑面而来。
我不禁皱皱眉头,贺兰抱歉的对我笑笑:“庭宇,将就一宿吧。”
原本就怀着鬼胎,我满心不情愿的瞪了他一眼。
真是奇怪,这店又不是他家开的,干嘛他向我表示歉意
再说了,我又不是为了他才行军打仗、吃苦受累,白白的,献个殷勤劲儿呢?
此刻贺兰若是得知我的心思,肯定是满脸无辜,叫屈不迭。
龙庭宇你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疑心生暗鬼,我哪有啊?
贺兰点燃手中的细烛,举着走进房间。
果不其然,房间里,仅有一张窄小的木板床赫然呈现在眼前。
一条灰簇簇的粗布床单,上面放着一条单薄的被子。
倒还蛮贴心的有一只污簇簇的秸草装芯的圆形枕头。
贺兰看见那张床,就像看见久别的亲人。
简直两眼放光,把手中的细烛插在烛台上,长枪靠架,三两步就对着那张床奔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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