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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你是耐不住了,想要我开祠堂了吧?”
“族长,这不是正听你训着吗?怎么敢劳动你操心开祠堂!”劳山笑着说,一点也没把这警告放在心上!
“我给你说,你就打扫耳朵听细了!这屋子,是族里各房都来人帮着起的,没要工钱!也没花什么材料钱,就花了屋顶上瓦片的银子,加上各种铁件,一共就三吊七百钱!我经的手,你这眼皮子浅的,看着新吧,这刚起的屋子,石灰味都没散完,肯定亮眼!”
边上听着,看着这新宅子的村里的人,心里面也有暗暗眼红的,听这一说,也松快些了,是呀,新房子,可不看着好嘛,可这土坯的,住上几年,也就不成样子了,再说!自己家里的,可是地道的青砖大瓦房呀!而且,人家不起大院子不行呀,这地势可偏!山里面不定出什么来呢!
“这三个人,起早贪黑的,手都挖开裂,腰都弯断了!天天都去镇上卖这野菜!一天足足两背箩,这是什么数,大家算一下,这挣的可是辛苦钱!现在这镇上,还要野菜呢,觉得这活好干的话,都去挖,都去赚!”不少村里的人都点头,谁家都是挖过的,这一天挖十几斤野菜,可不是谁家坚持得下去的活计。
“这猪,是老九家赊的,鸡也是这三个娃,不吃不喝,省下来的铜板买的,怎么啦,就准你们过日子,别人就得饿死!”
“三个娃,这可是燕子衔泥把这头家,才给治成这样,得,你这做老人的,看着人家的家具,拔不出眼来啦!没细看呀,这是旧的,是跟人买的旧的!这旧的能值几个钱,还用得着,全家上门来,死盯着抢呀!范谦和可是替你们这一房头去当的兵,也是你们亲生亲养的儿子!鬼迷了心窍!”
范劳鑫说得声嘶力竭,慷慨激昂!非常的有感染力,玉玥听着都觉得自己这几月活得不易!
“叔呀,这话说得,没用什么钱一样,可是这没个四五十两,置不下来!还有驴子呢!”谨言的亲二叔谦文开了口,
“行,四五十两,得,别说五十了,就四十,你拿四十两来,全归你了,这院子,全部归你,我就替这三个娃做主了!拿来,把银子拍在这,我马上带三个娃走!”族长冲着范谦文伸出手,
谦文在李氏的瞪眼下,缩回去了,不敢接腔!玉玥这时才觉得,自己英明伟大,空间里赚的钱,一个没拿出来!这是对的,现在盯着自己家的有心人太多了!
“族长,我们老二是乱说的,他不识数!”
李氏知道,族长说的这些都是真的,别看着这小院红红火火的,可柜子里、身上穿着的仍旧是哪几件破衣服,铺盖也是薄薄的,紧打紧的,一人一套,多一点都没有!加上这种二手家具,二十两银子,顶了天了!
“你识数,你识数就要识做人,把人草丫头的东西放下,眼皮子浅到这种地步!”族长嫌弃地瞅她一眼!
“老八,你准备怎么办,三不五十的来折腾一次?”
“什么呀,族长,这不是不知道吗?以为他们昧了交公的钱了,”
“这才几岁的娃,你以前屋子里喂着的猪呀,鸡什么的,不就是全靠这两小娃给你侍候!你给过娃一个铜钱没有,昧下,他们也要有得昧!”
劳山爷爷心里一转悠,对哟,是这个意思嘛,这哪来钱昧下,别的房头绣的活计,去镇上打短工,都是交一半留一半,可这三人,是文文钱都清得干干净净的,果然昧不到!都是这死老婆子害的!
“我们也没有少他们吃的穿的,帮家里做事怎么啦,谁不帮家里做事!”奶奶在边上嘀咕着!
“对,以前他们帮家里做的事,能赚多少钱就不说了,现在,人家没要你养活,你三个娃,把日子过起来了,你们也别来搅事!”
“这可是我们这一房的娃,我们不管谁管,来帮他们理理事,怎么算搅事了!”汪氏愤愤不平!
“不要你们管,你们早干嘛去了,现在看人家能自己活了,比在你们手里还活得滋润,受不了啦?”大奶奶冷笑着说道!
“汪氏,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好算盘,怎么,你家里的鸡,都不下蛋了!杀来吃得也差不多了,还有几只呀?没他们三个,你们家鸡也喂不了,猪也没人养了吧?”
有些了解汪氏家的人都开始议论纷纷,是呀,以前四五头猪的养着,几十只鸡也喂着,果然,这分家了,都杀来吃光了!没人喂,真是好笑,懒死了!村里,谁家不喂呀!
“范老八,不管你家还有多少鸡,把三个娃这三只鸡赔来,这以后,少来三个娃这里找事!再闹什么不好听的出来,我直接开祠堂!请祖宗家法!”
汪氏不情不愿,结果还是不得不赔了三只鸡过来,把这三只死鸡带回去,自己吃了几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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