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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是这个想法,那就麻烦谭省长了。白钰道。
前面汇报工作的一再拖延,还不能催,整个暨南能跑到省长面前的哪件不是重要工作?
等白钰进办公室时已是十一点三十五分。
茅克砜疲倦地摘下眼镜拿毛巾擦脸,道:“泷口港改制雷声大雨点小,刚开始轰轰烈烈不知要搞成怎样,怎么愈发地没动静了?问题出在哪里,白书记给说说,港口的障碍我找屠郑雄,上面的正策我找谭规省长,反正总有解决渠道吧?”
省正府下布关于启动港口改制的文件以来,除了泷口港紧锣密鼓向前推进其它港口都持观望态度,被催急了象征性开几场座谈会、研讨会,顶多邀请有实力的大企业到港口考察调研,并无实质性进展。
茅克砜看在眼里急在心里,离小换界时间越来越近,港口改制的牛皮已经吹到京都了,倘若明年拿不出实效就令人贻笑大方,自己铆足劲争取的第一志愿、第二志愿、第三志愿都要落空!
压力只能向下传导。
白钰恭敬道:“我今天来就是专题汇报港口改制工作,茅省长,泷口港改制的框架已经搭起来了,以市属国资背景的夏卫国为董事长、泷口机械和楚越纵横投资为大股东的股权结构业已成型,接下来就进入实质性操作阶段那些都不是问题。我准备向茅省长汇报的是,泷口港这样的改制格局太小,既不能从制度体系上抑制资本的逐利冲动,也不能对暨南其它港口形成示范效应,说白了就是自拉自唱的草台班子。”
“唔,我就这么想的,你主动承认了很好,”茅克砜道,“准备如何解决?”
“必须做大蛋糕!”
白钰道,“以省国资为背景成立省级综合性港口集团,从而形成国资相对于私企、外企的绝对控股,再授权给各港口集团实质性管理和运营,抓大放小,统筹分配资源,真正做到全省一盘棋!”
茅克砜沉吟有余,又摘下眼镜揉揉眼睛,道:“好大的气魄,你闷头在泷口港搞改制,其实眼睛早盯住其它港口了?”
“全省港口联动改制、省港务厅总扎口是港口改制唯一出路,”白钰道,“各自为战、制地因宜的结果只能是五花八门,无非披了件股份制外套的管委会。”
“照你的设想以后港口没有管委会?”
“管委会转变职能从半官半商的管理者过渡到经营者,管理职能移交给港务系统,在泷口港就是市港务局驻点办公室暂时接管。”白钰从容道。
“人员何去何从?”
“一部分留在港口集团,一部分转到港务局,全省总编制只减不增因为自愿留下的肯定多些。”
“人家凭什么丢掉事业编制,干部编制?”
“收入决定一切,”白钰道,“管委会行正人员在集团依然从事管理岗位但收入允许上浮,以泷口港为例测算下来比同档次公务员高百分之二十五左右。”
“如果管委会书记任集团董事长,主任任集团总经理,所谓港口集团不就是管委会翻版么?”
“权力结构不同,决策机制也不同!”
白钰扳着手指说,“第一按泷口港模式管委会一把手可以任董事长,但主任未必是总经理,而是职业经纪人制;第二集团重大事项、重要工作决策决议必须经过董事会,董事会有大股东和独立董事席位;第三大股东有权对不称职董事长提出罢免。”
茅克砜陡地沉默,良久缓缓起身踱到窗前眺望远景,道:“白书记啊白书记,我本以为你想掀掉屠郑雄的位子,没料到你想掀掉全省所有港口管委会书记的位子!”
白钰站到他身后侧诚恳地说:“茅省长,我无意跟任何人作对,但管委会转变职能是港口改制必经之路,夏卫国已经完成了自我革命的过程。”
茅克砜侧过脸道:“港务厅……恐怕不具备一口吞下全省所有港口的实力,要知道港口资产所有权在各市,省国资委只象征性持了很少比例股份。”
“您所说的问题如今已不是问题,”白钰道,“新加坡百里世家很早就想参与暨南港口改制,此外内地感兴趣的私企也很多。”
“不不不,我从没为入股资金发过愁,几年前我也接触过百里世家!”
茅克砜摆摆手道,“我说的是……打个比方百里世家参股百分之三十;其它私企参股百分之三十,那么国资要想控股必须拿出百分之四十,那部分钱从何而来?”
白钰深吸一口气,坚定有力说出从去年就确定下来的想法:
“湎泷愿意无偿划拨湎泷港所有市属国有股份给省国资委,并交由省港务厅运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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