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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屿仗着身形高大,低头打量着谢执。
这位小世子,意气风发,英姿逼人。
更重要的是,他很聪明。
假以时日,定会成就一番大业。
秦屿和谢执直视,眉头动了动。
片刻后,他面上露出久经沙场的威严,冷沉道:“谢世子,有些事情,你还是不知道为好。
尤其,这件事和谢世子无关。”
谢执闻言,挑眉笑:“这么说,将军是要死守秘密了?”
“自然。”秦屿回道。
听到这话,谢执也不强求:“本世子知晓了。”
“嗯。”秦屿点点头。
“不过……”谢执抱了双臂,懒洋洋道:“这件事,小杳儿的事,本世子会随时留意。
若小杳儿伤了分毫,本世子,可不会这么算了。
秦将军,你觉得呢?”
这句话,隐隐透着压迫。
秦屿不禁一怔。
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年,竟让他感到了压迫感?
想他久经沙场,与人厮杀过数次,杀过悍匪,斩过国都贵族,从未有过这种感觉……
这位大齐世子,不是常人。
秦屿收起心思,开口道:“谢世子,半个时辰后,该启程了。”
“好。”
谢执随手从脚边拔起一根鲜嫩的草,叼在口中,朗声道:“关将军,准备准备,半个时辰后动身……”
响亮的声音,传了很远。
马车内。
静儿伺候着元杳洗漱,又换了身衣服,而后,取了件厚实的斗篷,精心叠好。
马车里有暖炉,垫子、锦被铺得又软又厚,所以不冷,但,下马车时,必须得披件斗篷。
元杳掀开车窗帘,看了眼天气。
此时,日头已经爬上山间。
瓦蓝的天上,漂浮着几朵白云。
风一阵阵地吹来,寒中带暖。
元杳放下车帘,对静儿道:“今儿天热,给我换件薄一些的斗篷吧,太厚的,等下该热了。”
大多数时间,她都是待在马车内。
厚实的斗篷,穿着笨重,怪难受的。
倘若在大齐京城,这几日,京中女子,大约都已经换上轻薄的春装了。
真有些想家了呢。
最主要的,还是想爹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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