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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宁笑得温柔又无奈:“小杳儿,你这是在咒小叔叔?
你别跟兄长学,说话阴阳怪气的。”
“你兄长是我爹爹,我不跟他学,跟你学吗?”元杳鼓着腮帮子看他。
谢宁哭笑不得。
元杳轻哼了一声:“你们先吃,我下楼一趟,很快回来。”
语罢,她提起小裙子,迈着小步子,下了楼。
雅间。
云潺蹙眉:“她还小,你随口说一句话,她兴许都会当真,会难过许久的。”
“你当她是你?”谢宁喝着热热的牛奶,满足地叹了口气,才道:“不是谁,心思都和你一样重。
小杳儿跟你不一样,她天真烂漫,心思单纯。
许多事,听过便了,许多人,见过便忘,不会放在心上的。”
云潺望着玉盅里的热牛乳:“你的意思是,若我死了,她也没两天就会把我忘记?”
“噗……”谢宁一口奶喷出来。
被喷了一手的阿七,一脸茫然。
他手上拿着甜点,手心被喷洒了热牛乳,甜点,也没法吃了。
阿七就很心痛。
谢宁用力咳嗽了两声,把气管里的异物咳嗽出来,抬头,就见床边的一根细绳。
他伸手,拉了一下细绳。
很快,叮叮当当的铃铛声响起。
一个伙计上楼来,站在门口,忐忑问:“请问,有什么需要?”
谢宁温柔礼貌地道:“劳驾,打盆清水来。”
伙计应声下楼,很快,水就送了上来。
阿七在边上洗着手,谢宁则喝尽杯中最后一口热牛奶,满足地站起身。
他道:“云潺,别忘了答应我的事。”
“等你办到这件事再说。”云潺蹙眉。
谢宁笑了一声,抬脚就要往外走。
云潺出声:“阿七。”
阿七连忙抹嘴,站起身,拿起从宫里就带出来的一个随身包袱,递给谢宁,不舍道:“宁先生,此去山遥路远,你要保重啊。”
谢宁看了眼那包袱:“祝福我收下了,这个,就不必了。”
云潺蹙眉,冷淡地出声:“这是给你的盘缠,有这些,你路上也好走些,也能早日归来。”
“如此,我就不客气了。”谢宁接过包袱,往肩上一挂,下了楼。
元杳刚带人上楼梯,就和谢宁撞了个正着:“小叔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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