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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多年,她也没能让他喊一句“柳兰溪你还有完没完?你的脸皮怎么这么厚?你可真是厚颜无耻!”等等这样的话,哪怕是骂她不知廉耻接近男人想嫁人想嫁疯了的话,对她来说,也比这样强。
身边婢女心疼地扶住柳兰溪,小声问,“小姐,您……还上香吗?”
“不上了。”柳兰溪摇头,也转身出了九华寺。
九华寺的主持都懵了,一脸的冤枉,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早先还好好的宴小侯爷转眼就翻脸不认人,他惊怔了片刻,连忙追出山门,宴轻和他带来的十万两银子的马车早已匆匆下山,走没了影,他分外郁闷地跺脚,“这叫什么事儿!”
小沙弥也觉得,这叫什么事儿,眼看到嘴的十万两银子飞了。
宴轻来时坐马车,回去时骑马走的,一路纵马狂奔三十里地,回到京城,整个人浑身上下都湿透了。天太热,他又卖了力气骑快马,整个人跟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
萧枕的马车沿街走过,拦在了宴轻面前,萧枕挑开车帘,闲闲地坐在阴凉的马车里,瞧着宴轻一身狼狈的模样,心里愈发地不待见,“宴轻,大热的天,你是又去赛马了?还是打猎了?真是好兴致。”
宴轻勒住马缰绳,看着萧枕将车横在马路中间,一副很不好惹对他找茬的做派,他有点儿怀疑自己,直来直去地问,“萧枕,我得罪你了?”
那日,深夜抽风跑上门,这一日,又当街横车拦他的马。
萧枕一噎,暗暗咬牙,“你不知道?”
“我知道什么?”宴轻一脸的莫名其妙。
萧枕盯着他,见他一脸什么也不懂的白痴模样,他想直接警告他离凌画远点儿,但想着他与凌画的关系见不得光,否则便会引得太子注意有无尽的麻烦,只能沉着脸压低声音警告,“别沾染你不该沾染的人。”
宴轻不懂,“你说明白点儿,谁是小爷不能沾染的人?”
二殿下虽然是皇子,身份尊贵,但是宴轻不怕他。
萧枕眯起眼睛,“女人。”
宴轻几乎气笑,看着萧枕,直言不讳,“萧枕,你有病吧?小爷本来就不喜欢女人,满京城谁都知道,你拿女人在我面前说,是不是脑子被驴踢了?”
“最好记住你的话。”萧枕落下了车帘。
二皇子府的马车让开了路,继续前行。
宴轻嘟囔了一句“真是脑子有病”,便没好气地骑马回了端敬候府。
端阳紧追了一路,直到小侯爷回府,他才追上人,他好奇地跟在宴轻身后,小声问,“小侯爷,二殿下拦着您说了什么?”
宴轻扔了马缰绳,往府里走,十分聪明地说,“让我别沾染太常寺卿柳望的女儿,他大约是瞧上了。真是脑子不清楚,喜欢个女人,跟我耍什么威风?有本事把那女人绑去他床上,我还得谢谢他。”
端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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