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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皇看着醉意微醺却板着一张冰山脸的容忌,面露嘲讽,哂笑道,“我不行?”
容忌神情微滞,过猛的酒劲再度上头,使得他仅存的理智亦消磨殆尽。
母皇见状,索性倾身上前,单膝跪在卧榻之上。她冗长的指甲轻抚过容忌泛红的脸颊,猛然间朝他人中处扎去。
容忌吃痛闷哼着,迷惘地看着母皇,“歌儿你在哪?大鱼咬我!”
母皇见容忌并未清醒,紧绷的神经稍稍松懈了下来。
她单手轻抚容忌发顶,小声咕哝着,“吓煞人也!”
我紧攥着昆仑镜,目不转睛地盯着神色愈发怪异的母皇,深怕她做出什么伤害容忌的事。要知道,容忌醉酒之后,戒备心锐减,单纯得同孩童无异。
叩叩——
屋外,突然传来一道急促的叩门声。
父君低醇浑厚的嗓音从屋外传来,“忌儿,可是醒了?”
原先已然恢复镇定的母皇面上再染惊慌之色,她顺势将昏沉睡去的容忌拖拽下榻,使得毫无知觉的容忌被迫倒在她身上。
“项渊,救命!”母皇扯着嗓子朝父君喊着,其声呜呜然,三分惊恐,七分屈辱,装得倒是有模有样!
若不是我一直观察着昆仑镜中母皇的动向,兴许也会被她所骗。毕竟,容忌醉酒之后,理智全失,甚至不记得自己是谁,即便是母皇污蔑他做了些许荒唐事,他亦百口莫辩。
砰——
父君听闻母皇的呼救,一脚踹开了大门。
几近被疾风熄灭的灯火将容忌和母皇的影子拉得老长,剧烈颤抖着的影子仿若在煽风点火,刻意误导着父君往不好的方面上想。
“清辞!”父君一脚踹开不省人事的容忌,忙不迭地将母皇扶起。
“王!”
正当此时,追风、铁手双双赶至。他们一人一边搀扶着容忌,将他重新安置于榻上。
父君将惊魂未定的母皇揽入怀中,轻声问道,“别怕,同我说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母皇瞟了眼躺在榻上,气息微弱的容忌,怯怯说道,“上回,我见舞儿可怜,不顾歌儿感受强行带走了舞儿。虽然,我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但歌儿毕竟是你我所出,我很想缓和我与她之间的关系。”
母皇口口声声说想缓和我和她之间的关系,但她的所作所为,却一而再再而三地中伤于我。眼下,即便她将心掏出来摆在我面前,我也不会再信她半个字。
即便她当真是母皇残魄,那也只是曾经。现在的她,只有一个身份,那就是且舞的傀儡!
正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父君深爱母皇,因而对她所说深信不疑,即便漏洞百出,他也会寻千百个理由替她开脱。
父君心疼地拭去母皇因为“惊惧”而流出的泪水,柔声说道,“清辞,歌儿是你的亲生骨肉,纵她现在不理解你的善良,总有一日会明白的!所以,你是因为对歌儿的歉疚,才深夜寻来此处,照拂醉得不成人样的忌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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