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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母眼里仅有徐砚青颤抖的身子,她指头想轻抚那脸庞,却怕弄疼眼前人,而收回了手,只是不断落着泪,「孩子,你疼吗?」
「刚刚焦浊想报復我……」徐砚青哽咽着,眼泪如断线珠滑落。
虽然他话只说了一半,但焦母却也是明白了,这些伤是焦浊打出来的。
焦母一个箭步上前,啪啪给了焦浊好几个巴掌。
「我对你真的太失望了!」她又说了这句话,但是此时的焦浊却只想笑了。他突然不是那么想要体谅母亲了。
毕竟,她连对自己的信任都没有,这么明显的作戏,任谁都能看出来。
母亲,究竟是你对我的恨意蒙蔽你的双眼,还是其实从父亲离开后,我对你而言就只是个让你痛苦的存在?焦浊神色复杂的垂着眼睫思忖着。
焦浊觉得依旧挺直背脊,但如今的他也被打肿了脸,焦母手上染满了他脸ˋ旁上的血污。
盯着母亲着急的领着徐砚青回了屋内,焦浊暗自想着:母亲,我也对你好失望、好失望。
他倔强的跪着,儘管视线都因为过度失血而有些模糊,但焦浊仍然努力挺直着身子,跪坐的端正。
焦母劝着徐砚青留宿家中,或许是怕对方父母知道自己儿子伤害了他们家的孩子,也或许她觉得有徐砚青陪她,她能不那么孤单吧。
夜色深沉,寒冬腊月的风势刺骨的,焦浊衣衫单薄的跪着。
门忽然被打了开来,徐砚青笑着倚着门,享受的看着他仇恨的人如此狼狈的模样:「看到了吗?她跟本不在乎你,同样也不爱你。」
「那又如何?为了这些而伤害自己,你不觉得自己很愚蠢吗?」焦浊嗓音有些颤抖,许是冻着了。
「徐砚青,你这次真的做得过火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突然出现在两人身旁,来人双脚赤足,同样衣衫单薄。
徐砚青一时语塞,盯着她什么也说不出来,最后只囁嚅着吐出二字:「……又暖。」他不知道舒又暖怎么找到这里的。
「在你来的不久后我也到了,整件事情我都看见了。」舒又暖的嗓音充满了失望,「徐砚青,你明明知道徐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你为什么也要做出一样的事情?」
「你认为用同样的方式去伤害罪魁祸首就能帮徐晓报仇了吗?」
「你知道徐晓的性子,她不会想看见你这样的……」
「你不该打着报仇的名义而公报私仇。这些都不是焦浊该承担的。」
「你看不见他受伤了吗?为什么还要火上添油?我真的……越来越看不懂你了。徐砚青,以后我们不要再联络了,你让我太失望了。」
徐砚青听到那句:不要再联络了。他感觉自己理智线断裂了。
他喜欢那么久的人,他惦念那么久的人,现在却为了别的男生而和他断绝关係?
「舒又暖,是谁答应要一起报仇的?」
「你喜欢上焦浊了吧?所以不捨得了,心疼他了。」
「舒又暖,你以为我只做了这些吗?」
他直接摊牌了,把以前做过的种种都说了出来。
……舒又暖越听,脸色越发地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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