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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手砍了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朱慈烺随意的拽过护殿将军的披风,将宝剑在上面擦了擦,并喝道:“御林军,进来洗地了!”
一队御林军应声入殿,开始清理血染的大殿。
朱慈烺轻呼了一口气,这才语气一转,开口询问道:“可还有人出来给朕说说祖制的?”
奉天殿内很安静,除了几名御林军洗地的声音,再无别的声响。
朱慈烺手提着雪亮的宝剑,满脸诚恳的说道:“朕对我大明的祖制不甚了解,还请诸位爱卿不吝赐教,点拨一番!”
连问数遍,殿内依旧无人回话,再也没人敢跳出来硬刚天武皇帝了。
鸿胪寺卿冒襄站在文官第二排,双腿隐隐发抖,他用余光左右观察了一番,只见同僚们皆是垂首,有的人的身躯出现了不自然的晃动。
特别是那几个刚刚跳出来说话的文官,喊着说祖制的。
冒襄轻轻嗅了嗅鼻子,闻到了一丝异味,这种味道并不是血腥味,似乎是怪异的尿骚味。。。。。。
朱慈烺环顾殿中诸臣,冷笑一声,暗道真以为老子娶妻生子后,几年没出去亲征,变得温柔不会杀人了?
天真!可笑!
老子的态度很明显,从此以后,谁他妈的再敢跟朕面前提祖制,搞党争,朕不介意多砍几个高级官员祭天!
等殿内的大汉将军们将阮大铖的尸身抬出去,将奉天殿洗的油光锃亮。
朱慈烺这才又接着道:“那么,朕为蓝玉、李善长等人平反,谁赞成?谁反对?”
内阁首辅杨廷麟暗叹了一声,自己还是低估了天武帝的魄力,这天下就没他不敢干的事情!
也不知道是哪个吃了熊心豹子胆的家伙,怂恿阮大铖打压武将集团。
等了半天没人跳出来进行义正言辞的反对,杨廷麟只好硬着头皮站了出来,道:“陛下,韩国公李善长与太祖同心,出生入死打天下,勋臣位列第一,生前封公,死后封王,儿娶公主,亲戚拜官,他作为人臣,名份已经到了极点,即使他想自图不轨,尚且未曾可知,说他想帮助胡惟庸谋反,则是极为荒谬,大错特错!”
最后,杨廷麟总结道:“韩国公李善长,实乃冤杀,臣建议追谥其“襄愍”!”
“襄愍”也就是平反的意思,熊廷弼昭雪后也是谥襄愍,历史好几个被平反的官员都是此追谥。
显然,没人再敢跳出来反对了,冒襄等人还主动出班附议,大大赞赏了李善长相助太祖开国的伟大功劳。
朱慈烺微微点头,道:“太师所言甚好,准奏!”
文臣代表杨廷麟已经帮当年的左丞相兼太师李善长平反了,接下来就是武将们帮蓝玉说话平反了。
果然,秦国公孙应元出班奏道:“凉国公蓝玉,才能杰出,功勋卓越,被族诛时的罪名,皆是单凭口说,不足为据,臣支持为其平反!”
立时,一群武将跟着附议。
朱慈烺将宝剑重新归入护殿将军的剑鞘,微微一笑道:“多简单的事,非要搞的那么复杂!”
他一指乾清宫值日太监,道:“沈毛,去将早上诸爱卿上奏弹劾蓝浩然的奏本都给朕烧了,朕一个字也不看!”
沈毛被他一指,险些吓尿了,立马屁颠屁颠的去乾清宫取奏本。
不多时,沈毛抱着一摞的奏本快速不如奉天殿,然后走到一座香炉前,解开炉盖,将这些奏本一份份放了进去。
朱慈烺道:“这些奏本都是早上刚送来的,朕今日起的迟,只看了一两本,还未来得及看完,谁写的这些就不追究了。”
“吾皇圣明!”
百官们纷纷高呼道,那些上奏参与党争的官员则是背后发凉,脸色刷白,声音低沉颤抖。
一些老臣则是心中暗叹,皇帝的手段越来越高明了,软硬兼施,这么快就扼制住了文武党争的苗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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