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岸线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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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中生死行（第3页）

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

“恨我吗？”

……笑声渐渐停歇，空气之中弥漫着一股诡异的宁静。

听到这个时候，在这个时刻——试验台上，原本无力反抗的男人和那已经被割开的肉身，在这一刻终于展现出了生命的迹象，有了那么一点、一些、剧烈的动静。

……

“这就对了嘛！

！

！”

……

“哦，这正是肝脏的所在位置，这是四肢的分布，哦，这是手臂，包括胳膊，大腿，小腿，还有——额，真是让人困惑不解，未曾料到——这家伙居然也是处的啊，处男，好吧，好吧，那么，我们应该先从哪个部位开始检查呢？是作为泵的心脏呢？还是作为步行所必须的双腿双脚呢？嗯，好烦恼了啊。”

……

“该怎么办呢？——你让我真的好纠结啊？！”

……

简单的痛苦一词，早就已经不能够形容他现在的感受了。

他眼前的世界早就开始变得模糊，生命已然被抽空，感觉自身的灵魂仿若就在无尽的黑暗中徘徊，而每一次的呼吸都像是在抽取他最后的剩余价值。

刀冰冰冷冷的，却很锋利，巨大的痛楚竟然是在割开之后才感知的到，现在全身上下没有一处不亮红灯的，至于那些警报的声音早就已经宛如雷声一般的一直在轰鸣着大脑。

然而，他没有了力量，也没有了逃跑的力气。

在这个时候，却是庆幸了起来，因为自己有着即便遭受痛苦宁死不愿张口叫喊的老毛病，如今却成为了一剂可以稍稍缓解痛楚的良药。

但就算是这样，期间他也痛到昏迷过三四次，但他硬是凭借着不讲理的意志与精神生生扛到了现在。

然而——每一次的昏迷，都像是灵魂被生生抽离出去，然后又在无尽的痛苦黑暗中被迫回归醒来。

他的意识在模糊与清醒之间徘徊，痛苦就如同潮水般一次次冲刷着他的各处神经。

但终究、到了现在，眼前的世界变得血肉模糊，视线涣散开来，心中那股不甘与愤怒却如同烈火般熊熊燃烧。

期间他不止一次地在这无尽的痛苦之中尝试过挣扎，试图起身反抗，但身体却像一块沉重的石头，一点动弹不得，力量消失以后，就连身体也不听使唤，越来越不能动弹了啊。

很快，四周的声音都消失了，只剩下了自己急促而微弱的呼吸声，以及还在那、不断在脑海中回响的警报声。

是的，他感到自己的生命快要流逝殆尽了。

只是这一次，还是没能找到破局之法。

……

……

“哦，这就是你的心脏啊？泛着蓝光——好漂亮啊？跟那个女人的差不多大小，比她还大一点吧。”

——男人端来细细观察着。

“你的大脑我最后再动！

——我特别想知道你究竟是因为一点小事比如公交车上被霸凌了就要动人杀人的那类呢？还是只要有一点不如意就发泄在别人身上的那类呢？或者是其他的杂七杂八的憎恨了啊！

不要觉得我这个时候才正常了啊！

！

我啊，一直都是正常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