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葱熬,熬烂了,和白冬瓜烧了只汤。还做了鸡丝鱼滑、羊肉细粉。这里的鱼蔬没我们南边精致,好在鸭子都肥的很,羊肉也好,肥瘦相宜,光用白水煮也不闻腥臊,炖了下细粉,很是入味。”
慕扶兰笑道“都是我爱吃的,正好我肚子也饿了。屋里有些热,我出了点汗,再去洗个澡,出来就吃。”
眼见这一对来这里后,这半个多月,关系好似总算缓和了些,慕妈妈才放下些心,方才便又见谢长庚那样走了。
人既然是从房里出来的,自然便是和翁主又起了不快。
慕妈妈原本担心翁主,见她心情愉快,这般轻松,心底虽还是有些疑虑,但也没细想,跟着欢喜了起来,笑道“好,翁主你先去洗,我把饭菜放食盒送来屋里,你暖暖地吃了,早些休息。这几天太辛苦了。”
她喊侍女进来服侍慕扶兰洗澡,自己去取饭菜。
慕扶兰重新洗了一遍澡,洗去留在身上的汗秽,出来,在暖洋洋的屋里吃饱喝足,待消了食,便上床去睡了。
她想着熙儿,很快入了梦,这一夜睡得很好,睡到第二天早上才醒了过来。
谢长庚昨夜没有回,今天也不会回。
管事对慕扶兰说,他有事昨夜连夜去了休屠,没提哪天才会回。
第27章
当报复般的发泄得来的那阵快感消失,随之而来的,便是懊悔、厌恶和愤懑。
谢长庚便是怀着如此的心情,走出那扇房门。
从十四岁投笔杀人,铤而走险之后,那个巴山夜雨挑灯夜读、四更鼓漏闻鸡起舞的少年便一去不返。
他永远不会忘记那日赴考归家,迎接他的却是父亲被人抬回呕血而亡的一幕。刻骨铭心,至死不忘。
他的父亲虽然只是一个驿丞,但忠直而博学。谢长庚至今记得小时,父亲教自己写名字时对他说,清晨之时,彼星启明,行至傍晚,便是长庚,北斗错落,长庚诞贵,他出生在长庚星现于天际之时,故给他依时如此取名。
他的父亲,是他这辈子最为敬重的一个人。
那个可以如此肆无忌惮在行凶之后便扬长而去的人,不过一个武备将军而已。区区五品,便能嚣张至此。
从那之后,弱肉强食、出人头地便成了一切。他骨血里的不甘人下也注定他天生适合这条道路。他的yu望和野心,随了一次次踩着敌人尸体的上位而不断地膨胀,长江水道,灰暗势力,哪怕至极,也远远不能满足他了。
他要站在光明的巅峰,做天的选子,将一切踩在脚下,叫世人匍匐不能仰望,如此,才算没有枉活一世。
做到长江魁首,他用了五年的时间。
这五年中,他血染双手。死在他手里的,有敌人,有自己的人。同样他亦几度丧命,死里逃生。要杀他的除了敌人,也有他自己的人。
一次次的背叛和争斗,将那少年身上的最后一道软肋也磨成坚甲和锐盾。除了自己,谢长庚再不信任任何人。一切也都是能够拿来利用和jiāo换的,包括他的婚姻。
在他十九岁稳坐长江魁首之位,积攒够了资本之后,他将目光投到了与自己的势力相毗连的洞庭慕氏的身上。
缔下这门婚约的时候,他对慕氏女本身没有任何的兴趣。高矮胖瘦,西施嫫母,于他都无两样。
娶了她,日后他给她以该有的一切,她给他传宗接代,如此便就够了。
他没有想到,从他去往长沙国接她的那一日起,事情毫无预兆,突然脱离了他的预想。
到了现在,甚至变得让他狼狈不堪。
他少时便以才名闻名乡里,内心免不了高傲自负,从无女子能够入眼。与戚家的婚事,也只是父母之命,他谨遵而已。十四岁后命运骤变,刀尖舐血,少时便是偶有的红袖添香之念,也早dàng然无存。到十六岁那年,目睹一个赏识提拔了自己的首领死在仇家所派的女人身上之后,更是引以为戒,自律为上。这个慕氏女既对他无意,一心求去,何况早早失贞,生xgydàng,他又何须多看她一眼。
他懊悔。悔自己被这fu人的一副皮囊和伏低做小之态所惑,方才竟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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