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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男人却少见地陷入沉默。
他面色无常,微笑着给她夹了一个鸡腿,“你喜欢吃这个,多吃点,全都是你的。”
妮娜嘴唇碰了碰,欲言又止,失落地低头啃鸡腿。
完毕,牧洲让她去沙发待着,自己负责收拾餐桌。
他站在水池前认真洗餐盘,后腰一热,有个软乎乎的小家伙抱上来了,他抿了抿唇,任她把微凉的手伸进衬衣里取暖,顺手猥亵男人轮廓明晰的胸腹肌。
“早上吃药没?”他低声问。
“嗯。”
她嫌这么玩不过瘾,绕到他身前,藏进他怀里,卡在水池台与他之间,身子贴得严丝合缝。
身高差的优势大概就是,即算这样也不影响他洗碗,他看着小色鬼解开衬衣,低眼盯着腹部的那条人鱼线,忍不住用手指细细勾勒。
“你不愿意跟我同居吗?”
妮娜倏然开口,额头抵着他的胸口,很小声地说:“这间房子很大,有时候一个人真的好孤单。”
牧洲心底隐隐心疼,可他现在顾忌的东西太多,深思熟虑的性子也很难让他马上做决定,他需要一点时间想想。
“没有不愿意,只是”
后面的话还未出口,餐桌上的手机突然响了。
她从他怀里脱离出来,跑去拿起手机,见着来电稍稍愣住。
——朱爷爷。
车子上山时,雨势小了不少。
绵绵细雨滋润山野,干枯的树枝在雨水中浸染悲凉的黑褐色,副驾驶的妮娜用手抚开车窗上的水雾,她不解地问:“静姝姐姐身子明明还那么弱,怎么会突然跑出医院?”
牧洲意味深长道:“看来还是昨天的事。”
“可再怎么也不能为了个男人连命都不要了吧,她要真有什么事,狗男人甚至都不会难过,想想都不值当。”
妮娜长叹了声,想起刚才电话里朱爷爷情绪激动的样子,他恰好今早去了隔壁市的老友家,接到通知马不停蹄往家赶,害怕静姝会干傻事,特意让他们先过去看看。
“牧洲,有时候我在想,其实你挺适合静姝姐姐的,如果没有我,你或许可以慢慢填补她的伤口,你们会成为很般配的一对。”
牧洲侧头瞥了眼她,笑了,“舍得把我送给别人?”
“我说的是如果!”
她嗓音拔高,生怕这家伙当真,“假设的意思,等同于说胡话。”
他抬头揉揉她的头,低声道:“人这一生会遇见什么人,经历什么劫,全都是注定的,躲不过也逃不开。”
话音落地,车子刚好停在老宅门前的空坪上。
牧洲先下车,撑着伞过来给她开门,妮娜还在思索她刚才说的话,在他探身进来给她解安全带时,她拽住他的衬衣,看着他的眼睛问:“那我遇见你,算是我的劫吗?”
他想了想,轻轻点头。
“也是我的。”
雨后的老宅更显安静和诡异。
妮娜本想把屋子上上下下翻个遍找人,牧洲则牵着她的手径直走向画室那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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