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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胆鬼魅,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敢出来作祟!”
官差们见此状况,立刻拔刀戒备,却见赵子仁根本没有任何反抗动作,只是承受不了那股强烈的辛辣气味,俯身干咳着。
“是人?”捕头面上露出疑惑之色,伸手一抓,紧紧扣在其肩膀上,放出神识静心感应。
“好虚一个人,阴阳平衡已破,都快变作鬼奴!”
捕头讶然,松开手,吩咐道:“统统检查一下,但凡与鬼有染者都抓起来!”
很快,赵子仁就被强按着拘捕,登上了一辆马车,捕头亲自审问:“你是何人,为何会与鬼类有长期的密切接触?”
“咳……咳咳……我不明白你说什么,官爷,你……咳咳……”
捕头冷笑一声,从腰间掏出个香囊,问道:“你可认得,这是何物?”
赵子仁疑惑看去,讶然道:“城……城隍庙的香囊?”
捕头道:“是不是觉得很臭,味道很冲?”
赵子仁再次呛咳,答案已经显而易见。
捕头哼了一声,掌蕴白芒,将香囊包裹起来。
立时之间,那股辛辣呛烈,引人头疼的气味就减淡几分,然后随着捕头把车帘掀开,赵子仁总算缓过劲来。
捕头道:“看来你认得此物,但你知不知道,它是做什么用的?”
赵子仁道:“小人知道,它是辟邪驱鬼用的,但这只是庙祝一家之言,不过为求钱财而已。”
捕头道:“胡言乱语,修仙界流传下来之物,岂是江湖术士骗人用的可比?而且我手中香囊可是开过光,有灵蕴加持的!
这种东西接触到鬼类所独有的阴煞就会发出强烈气味,使之头疼难忍,像你等孱弱凡民同样难以承受!”
赵子仁讶然道:“官爷,我没有接触妖邪鬼魅啊。”
捕头道:“你没有?那为何会如此?”
他说着,把香囊靠近了赵子仁,几乎要贴在他身上。
赵子仁吓得一抖,忙捂鼻道:“官爷饶命,饶命!”
捕头喝道:“还不速速从实招来!”
赵子仁都快要哭出来了:“我真的没有呀!”
捕头生气道:“你这个蠢货,我是在救你,死到临头了都还不知!你以为只是简单接触就能改变自身阴阳平衡,转化阴鬼?起码也得是时常密切接触,持续三年五载才会这般!要不然,就是你被女鬼采阳,失却人气所导致,老实交代,你这几年或者最近有无常去那些不干不净的地方鬼混!”
“这个……”赵子仁顿时心虚了,“成亲之前我是常去海市,但成亲之后就少得多了,最近一年多,子女出生,我与夫人感情渐深,更是再也没有去过。”
赵子仁明显误会了捕头口中不干不净的意思,但却牵引出重要线索。
捕头一听,立时明白了几分:“仔细说说。”
赵子仁只好把一些事情说了出来。
捕头听到,面色数变,对赵子仁道:“看来是那边鱼龙混杂,不小心沾染了一些东西,这样,你且先回去,不要对外人声张,否则走漏风声,定教你知道什么叫做破家的县令,灭门的府尹!”
赵子仁连称不敢。
半途,捕头就让马车停下,放走了赵子仁。
一名手下凑了过来,开口询问道:“头儿,怎么放跑了他?”
捕头道:“这个人应该不知情,但那个赵年和杜氏大有问题!”
手下讶然:“您是说……他是被潜伏在此的邪修利用?”
捕头道:“最近这些年来,魔道的潜伏弟子多有动作,但却大多都改变了作风,不再像过往那样动辄杀人屠城,而是改为以侵蚀为主。
这招实在厉害呀,温柔乡是英雄冢,金钱和恩义同样是芸芸众生所看重,就算躲得过这一着,也躲不过那一着。”
与邪修斗争,明显比过往艰难许多。
邪修们并不会傻乎乎的在自己脑门刻上魔道两个字,大摇大摆出来活动。
但因历史原因,过往的时候,的确也不会有太多鼓励,往往都是肆意张扬,为所欲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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