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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学武站在水塔的墙根底下试了试抓钩的强度,稳得很。
对两人轻声示意了一下便带头向爬去。
水塔里的人不知道的是,这外面的枪声断断续续的停了,是为了已经串串似的往爬的三人。
杨树槐伸了伸脑袋偷偷往窗外看了看,见枪声停了,伸出手里的长枪就要对着开到门口的车来一枪。
同时嘴里对着身边的兄弟说道:“元子去面看看有没有情况,小彬看住了那娘儿们”。
刚才因为轻机枪打得太凶,水塔面根本不敢站人,望风的元子跑到下面躲着来了。
杨树槐都把扳机搂住了,他有感觉,这一枪绝对能把司机打死。
可刚要开枪,就见那台奇怪的卡车后车门开了。
杨树槐怕有诈,急忙把瞄准司机的枪口调转到了车尾,瞄准了要出来的人。
可让他吃惊的是,从车尾走出来的是自己的父母和儿子,陪在一边的是街道的干部。
“草!”
杨树槐气的捶了一下水塔的水泥窗台。
“这帮养的玩不起了,竟然拿我的家人威胁我!”
正在往爬楼梯的元子低下头问道:“杨哥,出什么事儿了?”
正躲在人质边的小彬也站起身走到了杨树槐的身边探头看了看。
“是杨哥的父母和儿子,这些人太不要脸了!”
因为水塔只在三层有窗户,再开口就只有六层的水罐平台了。
元子站在楼梯是,也不是下也不是。
“杨哥,我还去吗?”
“去,注意隐蔽啊”
“知道了”
这个叫元子的又开始往面爬。
杨树槐这边从窗口里看见自己的父母走到了大门边的灯光下。
尤其是看着被母亲抱在怀里的儿子,杨树槐睚眦欲裂,端着枪对着空中就是一枪。
“我草拟大爷!有种冲着我来,用我家人威胁我,你们算什么好汉!”
“儿啊!呜呜呜呜呜”
这妇女看见儿子站在水塔的窗口发疯似的咒骂,直感觉心口疼。
“爸爸!”
被妇女抱在怀里的小男孩明显是听见了杨树槐的声音,忍着恐惧从自己奶奶的怀里伸出头,对着水塔的方向喊了一句。
到底是血脉相连啊,杨树槐听见儿子稚嫩的声音便停止了咒骂,低头对着自己的父母喊道:“爸,妈,儿子不能尽孝了,以后让晓云代儿子尽孝吧”。
对自己父母喊完,杨树槐又对着儿子交代道:“晓云,听爷爷奶奶的话!”
“爸爸!”
杨树槐的父亲颤抖着双手对着水塔面喊道:“儿啊,你怎么舍得让我这白发人送黑发人啊?”
听见自己父亲再次对自己喊出了儿,杨树槐也是流下了泪水,一次这么叫自己应该是十几年前了。
“儿啊,下来吧,咱认罚了成不成啊,罚多少钱爹认掏了行不行啊?出来吧!啊!”
杨树槐抹了一把眼泪,对着刘主任恨恨地说道:“刘全友,我跟你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你为什么抓我父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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