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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沂中顿了顿,转向赵桓,语气更加恳切:“陛下!侦察敌情,刺探虚实,正是我踏白军的职责所在!末将以为,当遣小股精锐,利用夜色和地形掩护,多路渗透,方为上策!如此既能最大限度规避风险,又能多点探查,相互印证,获取的情报也更为准确。”
李进也点头附和:“杨指挥所言极是!临敌之际,主帅亲身犯险,乃兵家大忌!岳都统坐镇营中,方能统筹全局,应对突发状况。侦察之事,交给踏白军更为妥当。”
赵桓看着杨沂中,又看了看岳飞。杨沂中分析得确实有道理,专业的事情交给专业的人去做,最为稳妥。而且,他也确实不希望岳飞在这个关键时刻离开自已身边。神武右军是他手中最重要的机动力量,岳飞更是他寄予厚望的未来统帅。
“鹏举,”赵桓看向岳飞,“杨卿所言,老成谋国。你神武右军责任重大,须留在营中,为朕的铁拳,随时准备给粘罕致命一击。这探敌的重任,便交给杨卿了。”
岳飞虽然眼中闪过一丝遗憾,但还是立刻抱拳领命:“末将遵旨!末将必让神武右军枕戈待旦,随时听候陛下号令!”
赵桓这才将目光完全投向杨沂中,眼神变得锐利起来:“杨卿,既然你请缨担此重任,朕便将这双‘眼睛’交给你!但朕要的,不仅仅是看到敌人,更要看清!看透!”
杨沂中挺直了胸膛:“请陛下示下!”
“粘罕主力有多少人?步骑比例如何?其先锋是哪支部队?主帅粘罕本人是否随前锋同行?他们具体的行军路线是哪一条?预计何时能抵达怀州附近?”赵桓语速加快,一连串问题抛出,“这些,朕都要知道!越快越好!越详细越好!”
杨沂中眉头微蹙,感受到了巨大的压力:“陛下,粘罕主力行踪诡秘,且我军时间紧迫。末将只能说,竭尽全力!但……”
“没有但是!”赵桓打断他,“朕知道此行艰险,九死一生!但军情如火,慢一分,我这数千将士,乃至朕的性命,都可能系于一线!你需要多少人手?需要什么支援?尽管开口!”
杨沂中眼中闪过决然之色,随后大声道:“回禀陛下!末将只需从踏白军中,挑选最精悍、最擅长潜伏追踪、且熟悉北地山川路径的三百锐士!皆配最好的快马,一人三马,携带三日精粮、强弓硬弩、短兵匕首,以及……十具军中最新的……神臂弩!”
“神臂弩?”李进有些惊讶,“踏白军要配备神臂弩?此物沉重,不利潜行吧?”
杨沂中解释道:“李都虞候有所不知。末将要的不是临阵对敌,而是……关键时刻的自保与传讯!三百人分为十队,每队三十人。一旦遇险或发现重大敌情,除快马回报外,可用神臂弩发射特制响箭,声闻十里之外,以为警示!亦可在绝境之时,凭此利器,杀伤追兵,多争取一线生机!”
赵桓立刻道:“准!立刻从武库调拨十具最好的神臂弩,配足箭矢,交予杨卿!”他又看向岳飞,“鹏举,你再从神武右军中,拨付五十名箭术精湛、擅长山地作战的步卒,携带神臂弩,随杨卿一同行动,听其调遣,负责保护和支援踏白军斥候!”
岳飞一怔,随即明白了官家的用意,这是用自已最信任的兵,给杨沂中的行动再加一道保险。“末将遵旨!”
赵桓看着杨沂中:“三百踏白军锐士,五十神武右军弩手,一人三马,配备神臂弩。杨卿,还有何要求?”
杨沂中摇摇头,声音斩钉截铁:“足够了!请陛下赐下信物,并准许末将便宜行事之权!末将保证,三日之内,必有确切消息传回!若无消息……”他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悍色,“那便是末将与麾下三百五十名弟兄,皆已为国尽忠!”
杨沂中这番话,说得斩钉截铁,透着一股不成功便成仁的决绝。帐内诸将闻言,无不动容。三百踏白军,五十神武弩手,深入敌境,面对数万金军主力,其凶险程度可想而知。这不仅仅是侦察,更像是一次以命搏命的刺探。
赵桓深深地看了杨沂中一眼,从腰间解下一块龙纹玉佩,亲手递到他面前:“此乃朕随身之物,见此佩如见朕亲临!杨卿,此行万事,皆可便宜行事!但有一条,”他声音放缓,带着一丝郑重,“务必……尽可能保全将士性命,给朕活着回来!朕还需要你这双锐利的眼睛,去看更远的北方!”
杨沂中双手接过玉佩,入手温润,却重如千钧。他虎目含泪,重重叩首:“末将……遵旨!必不负陛下所托!”
“好!”赵桓扶起他,“立刻去准备!子时之前,必须出发!”
“喏!”杨沂中不再多言,将玉佩小心贴身收好,转身带着两名亲随,大步流星地出了中军帐,夜色中传来他急促而清晰的号令声。
帐内,气氛依旧紧张。李进看着地图上杨沂中即将前往的区域,眉头紧锁:“官家,杨指挥虽勇,但三百余人深入敌境,是否太过冒险?粘罕主力若已逼近,一旦被其大队缠上……”
“朕知道冒险。”赵桓打断他,“但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若不能提前探知粘罕虚实,我等便只能闭目塞听,坐等敌袭!届时仓促应战,败亡只在顷刻!杨卿此行,是以小搏大,为我军争取主动权!”
他看向岳飞:“鹏举,杨卿出发后,你神武右军需立刻派出游骑,向西北方向前出二十里,构筑前沿警戒线!与踏白军保持呼应。一旦发现敌情或接到杨卿的警讯,立刻回报,并视情况……相机接应!”
“末将明白!”岳飞沉声应道,“神武右军必不让金贼轻易靠近大营!”
赵桓点了点头,又对李进和王权等负责营防的将校道:“西、北两面防御工事,仍是重中之重!明日天亮之后,命民夫继续挖掘壕沟,设置陷阱!将营中所有能找到的铁蒺藜、尖木桩,全部铺设在寨墙之外!告诉将士们,今夜无人可以安睡!轮番作业,轮番警戒!粘罕的突袭,随时可能到来!”
“另外,”赵桓补充道,“传令伙头军,宰杀牛羊!备足干粮热水!让将士们轮流吃饱!养足精神!大战在即,体力最为重要!”
“是!”李进、王权等人齐声领命,也匆匆退出大帐,各自去安排部署。
帐外喧嚣震天,火把的光芒透过厚重的帐壁,在帐内投下摇曳不定、略显昏黄的光影。赵桓独自留在空旷的中军帐内,帐外的忙碌声浪反而衬得此地异常的寂静。
他重新走到地图前,目光在太原、怀州、霍邑之间缓缓移动,抬起的手指在冰凉的案几上无意识地轻轻敲击着,发出细微的哒哒声。
他久久伫立,背影在晃动的光线下显得有些单薄。不知过了多久,那敲击桌面的手指停了下来,他抬手按了按自已的额角,动作缓慢而沉重。
张望不知何时已悄无声息地侍立在旁,将这一切看在眼里,见官家眉宇间是难以掩饰的深重疲态,连忙上前一步,用极低的声音劝道:“官家,您龙体要紧,还是稍稍歇息片刻吧?哪怕只是闭目养养神也好。外头有李都虞候他们盯着,出不了岔子……”
赵桓没有立刻回应,只是缓缓转过身,看了张望一眼。那眼神深处是浓重的血丝和挥之不去的焦虑,但他最终还是微不可查地点了点头。
张望如蒙大赦,连忙小心翼翼地搀扶着官家,走向帐内一角铺设好的行辕软榻。那软榻虽不如宫中宽大华丽,却也铺着厚实的锦垫,旁边甚至还立着一架小小的鸟羽屏风,挡住了些许穿堂风,算是行营中能有的最好布置了。
他没有解下身上的甲胄,只是沉重地坐下,然后缓缓躺倒,和衣而卧。冰冷的铁叶贴着里衣,带来一丝不适,却也提醒着他身处的险境。他双手交叠置于腹部,双眼却依旧睁着,目光空洞地望着厚重的帐顶,那里光影晃动,如同翻腾的心绪。
帐外,夯土的闷响、军官的呼喝、搬运鹿砦的摩擦声、远处马匹不安的响鼻声,还有猎猎风声,断断续续地穿透帐幕,清晰地灌入耳中。每一个声响,都像是越来越近的鼓点,敲打着寂静,也预示着即将到来的雷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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