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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云泽轻轻摇了摇头,那日月老有意撮合枝和清荇仙君,原来是因为这个,好你个月老,活该被打被骂。
鬼医将还没回过神来的月老往旁边拉了拉,问道:“这红绳,当真无法可解吗?”
月老依然盯着白茴茴,还是不能接受被一介凡人打骂的现实,关键是他竟还无法反驳、无话可。
白茴茴瞪大眼睛盯回去,像只凶巴巴的豹子,马上就要亮出爪子挠他脸上去了,她怒道:“问你话呢,这红绳可能解?”
月老赶紧摇头,想了想,又点零头,道:“唉,其实要解此绳,难也不难。”
“怎么?”白茴茴一听有希望,语气缓了缓。
“办法有二:其一,让枝离开陆公子,慢慢放下这段感情;其二,若是她不能放下,便只能陆公子先舍弃了,只要你们不相爱,枝便不会有噬心之痛。”
月老偷瞄着各饶表情,他没将苦心果之事出来,实在是因为那玩意可遇不可求,重明鸟几千年才被发现了这么一次,它栖身的苦叶树更是取果则枯,不得再生。
千薇虽然已经出去寻了,可何年何月能寻到,又有谁知道呢?到时候清荇和枝,怕是疼都疼死了,死了也不能解脱,来世再来一遍!
至于为何他不建议清荇仙君放下枝?虽有私心,却也是无奈之举,清荇是和枝有红绳羁绊的那个人,本就比寻常人更容易动情,又怎么放得下呢?
到这,还是要怪月老自己,当初若不是他在枝面前刻意抹黑清荇仙君的形象,让枝对他避而远之,否则以这上等仙绳的威力,只怕早没陆七啥事了。
陆七伏在枝身上,一动不动,仿佛没有听到月老的话。
白茴茴只觉得刚升起来的希望“吧唧”一声,又掉到了泥地里,甚至被月老踩了一脚,不得翻身。
到底就是让陆七做这场感情中的恶人,抛弃枝!
连白棠都忍不住想要冲上来揍他一顿了,这就是你的:难也不难?
夏云泽还保持着清醒的头脑,他问道:“枝醒来之后,是不是就要承受噬心之痛?”
“也可以是,等她的身体适应了这种痛感,便会醒来。”
白茴茴捂着心口,仿佛痛的是自己,她娘曾:这世上最痛苦的事,莫过于相爱之人不能相守。
陆七有多喜欢枝,别人不知道,她白茴茴难道还看不出来吗?如今突然要他断了这段感情,简直就是要他的命啊!
对枝来,又何尝不是呢?
枝昨晚还一脸甜蜜地在床上打滚,对她:他们都商量好了,等枝解除禁咒,陆七就娶她为妻,两厢厮守,再不分离。
为何才过去一晚,他们就要分离了呢?
白茴茴越看月老越上火,正要扑上去挠他,不想被棒槌抢了先。
只见棒槌狂吠两声,龇牙咧嘴地就平了月老那身红得刺眼的衣袍上。
月老哪里想得到这屋子里,竟然连一条狗都敢对自己不敬,他正防着白茴茴呢,不想被这黑狗钻了空子,一口咬在他手腕上,当下疼得冷汗都下来了。
这他妈的这是什么狗嘴,怎地如此厉害,本仙堂堂上界仙官,即便是被刀砍了也不会觉得有多疼,为何被这条狗咬过的地方会疼得挖心?
待月老终于将棒槌甩开之后,才猛然想起,这哪里是什么普通的狗,这是鬼王千屈啊!
不行,他得赶紧回去消消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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