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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公主白眼儿回来,招招手:“征哥、律哥、晖哥,到祖母这里来。”
“哎,来了来了,”三个小笑脸儿:“祖母有什么事儿?”
瑞庆长公主给太上皇一个扳回一局的笑容,一本正经叮咛三个孩子:“去哄哄,让智哥、彻哥好好和你家祖母道个别。”
“正在哄呢。”袁征、袁律、沈晖小跑着又回去,加入哄弟弟的行列里。
安书兰、白大帅早在这里,萧镇在一旁端下巴琢磨:“弟弟不肯放外祖母离开,这要用哪段计策才行?空城计,不行不行,水淹七军……”瞅一眼小弟弟们,他们不正上演水淹祖母。
宝珠的心都让拧碎了,觉得自己一步也走不动,还得强哄着萧智和韩彻:“祖母回家给你们备好吃的,让你们在路上玩的更好,可好不好?”
萧智、韩彻跺脚大哭:“我也回家去!”
太上皇等人尽皆愕然。
自从萧智、韩彻到来,大家都等着他们来一遍胖队长当年的长进历程,却怎么出来的是这句?
独赵夫子微笑,抚须道:“这就是二爷的能耐啊。”
“哈哈哈……”从太上皇到镇南王放声大笑。让赵夫子话提醒的他们想想也对,袁二爷除去叱咤江湖以外,在孩子们面前也是独一无二。
“要祖母,要祖母……”萧智、韩彻不肯放开宝珠。
这一天,宝珠没能离开,带着两个小胖子睡觉。
明说不成,只能暗走。第二天一早,萧智、韩彻醒来,发现床前挤着哥哥姐姐们,独没有祖母在。
见他们一睁眼,白大帅小手一挥,说声开始了,当先把她的一个心爱玩的送上前,堆上白大帅不多见的讨好笑容:“哈哈,我最喜爱的,给智哥玩,给彻哥玩。”
“给你给你。这是我心爱的。”袁征等也把自己的好东西塞过来。
萧智、韩彻东找找西找找,在一堆的东西里把嘴儿撇了又撇,但总算是没有哭出来。
瑞庆长公主急急忙忙对太上皇报信:“哥哥,没有哭。”
太上皇失笑:“瑞庆,你但凡有些志气,你应该哭才是。”
他也走来看了看小胖子们,见他们在簇拥下已玩起来,但小脸儿上仍有孤凄凄。到下半天,才算好些。
对瑞庆公主不敢指望,晚上,太上皇带着两个小胖子睡下来。讲故事给他们听,听他们奶声奶气的对答,和宝珠没来前一样有趣。
这个晚上,陈留郡王觉得自己的旧伤病处,疼的一波比一波狠。他是个很能忍耐的人,悄无声息的换着舒服的姿势,但还是把郡王妃弄醒。
“又疼了吗?”
陈留郡王妃披衣下床,把烛火剔亮。
“没事,你大惊小怪做什么?”陈留郡王有些恼火。
眉头眼角处的痛楚,让陈留郡王妃看在眼中。她往外面走去,不一会儿端来热水,又取来家中习惯性常备的止痛药丸,让陈留郡王服下去。
小半个时辰后,外面又送来一碗现熬的止痛药汤,原来郡王妃取药时已吩咐下去。
对着药汤,陈留郡王没了恼羞成怒的脾气,轻声道:“都说了没事,再说太上皇和太子就在家里,你不要张扬。”
“这就告老吧。”郡王妃忽然道。
“什么?”陈留郡王一愣,他今年回来对家里人说有告老的意思,但不是即刻就办。
郡王妃拿着药酒为他一面敷,一面道:“跟我和孙子一起走吧,南边儿暖和,都说对伤有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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